他硬是拉起萎靡在床的她,逼她堅強。“再不出去走走,你會發瘋的。”
“我知道。”她也想要平心靜氣,但只要想到這雙手曾經殺人,還是傷害自己最愛、最愛的男人,她就──“你要相信自己,或許你根本沒做過,你沒聽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關問浪那傢伙天天在你耳邊洗腦,汙衊你殺他,最後你會把夢境與現實給混淆也不奇怪。”
“我也是這麼希望。”然而她的不安卻擴充套件到無法收拾。每次想否認,但腦際就會晃過些什?,那忽隱忽現的合影就一次一次地打擊她的靈魂。
“走,離開這裡,我陪你去外面散散心。”他硬把她拉出門。
“上哪去?”關問浪與藍綠同時出現,擋住他們去路。
“你們回來了。”石飛渡深深吸了一口氣,真巧!
“喲,敢情你看我們不在,打算要偷走海戀。”藍綠涼涼地攻擊他。
“我沒你們這麼齷齪。”石飛渡不客氣地反駁。
“你──”
“夠了。”關問浪制止,視線只盯在海戀身上。
她一直垂著粉頸,沒說話,雙方的爭執彷彿與她無關。
石飛渡緩緩吐了口氣道:“既然大家都在場,把話說清楚也好,海戀不能繼續被困在這個地方了,她需要透透氣,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我一定要帶她離開。”
“關哥哥,你不可以同意。”飛走的鳥兒豈會回籠。
關問浪忽然大步邁向她,?起海戀低垂的臉蛋,印下一記深吻。
她由他纏吻著,不反抗但也不沉淪。
“你幹什?!”石飛渡跳起來,就要衝過去拉開他們。
“你吵什?吵,人家在親熱,你干涉個什?勁兒。”藍綠一把拉住他。“況且,你的要求關哥哥同意了。”藍綠清楚他的心思。
吻畢,他替海戀理了理微縐的上衣,直直看進她心裡,道:“去吧,但要記得回來。”
*>;*>;*>;臺北是一座不夜城,車聲、人聲諠譁熱鬧,來到最繁華的市中心,應該能帶給海戀一點力量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帶著她在人群閒逛,兩個鐘頭過去,石飛渡關心地詢問她的體力。
“不用。”她搖頭,其實在人群裡,她仍覺得自己像具孤獨的靈魂。
石飛渡很想狠狠地搖她。“小姐,請讓自己開心一點吧。”
“我知道。”但她就是沒力氣。
“別把自己逼進死衚衕裡,再說──你?何不信自己的記憶,偏偏去信別人的無的放矢。”
“我──”她忽然頓下,回頭。
“怎麼啦?”石飛渡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並沒有特殊狀況。
“剛才……剛才好像有對眼睛在注視著我們?”忽然傳來的感覺很詭異。
“難道關問浪跟蹤過來了。”那傢伙陰魂不散。
“不!不是他。”那對眼睛好陰沈、好邪惡,很像是──唐綺。
“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他觀察半天,並沒有動靜。
她收回眼神,淡淡地道:“或許吧,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她沒死,海戀居然沒有死。”唐綺震驚的視線,直到海戀與石飛渡隱沒在人群中才收回,她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道。
“她竟然沒死,居然沒摔死。”驚詫過後,她立刻撥電話下令。“羅新,快點安排幾個親信過來,我有命令指示。”
“好的。”接令的羅新豈敢怠慢,立刻做好安排。
*>;*>;*>:“呀……疼!”矇住海戀的面罩被惡狠狠的拉掉。
燈沒開,屋內一片黑暗,什?都看不見。
這變化來得太快且突然。
她跟石飛渡離開東區轉往陽明山的路上,突然被一群人給包圍住,兩人難敵對方十多名大漢,在石飛渡與他們纏鬥之時,她被其中三個男人壓制住,臉上被罩上黑布,緊接著被推上一輛車,經過一段疾駛,她又被拉下車,走了幾分鐘路程,一切就靜止下來了。
她被控制在一張椅子上,雙手的手腕被粗繩子綁縛在椅後。
“是誰?”黑暗裡一切靜悄悄地,久久沒人出聲。海戀試圖理出頭緒,大膽猜測道。“唐綺,是你吧,是你玩的把戲對不對?別再裝神弄鬼了。”猶記得東區的那兩道詭譎的視線,應該是她。
“你知道是我。”燈亮,一聲暴喝!唐綺憤怒的臉孔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