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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鮮血,一縷一縷地從傷口流下。

他俊逸的臉孔漸漸蒼白,並且像是被擊垮般地開始扭曲。

“戀……”

“是你咎由自取,我們快走。”海戀拉著羅新迅速消失在黑夜中。沒有回頭,完全沒有回頭關心他的生死。

對,她跑著,頭也不回地跑著。

“海戀!”猛地一聲絕望的暴喝自身後撲襲而來,她怔住,終於回頭,宛如海浪般的鮮血洶湧而來,這渲開的血紅像魔影般漫上她腳踝,快速淹沒她的身子、她的手臂、她的心……血海將她吞沒!

“啊──”她尖叫,睜大眼,四周一片昏茫,黑□NB427□

□NB427□地,黑到看不見,這極黑與烙印在腦際的血紅形成強烈對比,她現在在哪裡?在哪?

“不──不……”她是在做夢抑或在現實中,她混亂了,她弄不清楚。

“啊!”她忍不住又放聲尖叫,叫到聲音都沙啞了。

突然有人抱起她。

“啊──”

“是我。”關問浪出聲。

她?那間噤口。

傻傻地、呆呆地,看了他好久、好久。“是你?怎麼是你?”

“對,是我。”他柔聲道著。“是我在這裡。”

“你怎麼又回頭呢?”他該毅然決然的不再管她才對。“不可以的,你不可以再親近我,還用這麼溫柔的態度,不可以的……”

“我也不想,我比你更困惑自己的行為。”饒是他恨極、怨極,最後仍然回頭來看她。

割捨不掉呀……她昏茫的慘狀是他從未見過的悽慘,哪裡還記得已經跟她恩斷情絕,即便她是兇手,他的感情仍然戰勝理智,管不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她,拯救絕望的她。

熟悉的氣息在她鼻尖拂盪,海戀終於慢慢平靜下來,迴歸現實。

“我剛剛睡著了?”才會做了那場噩夢。

“嗯。”才進來就見她縮在牆角直打顫、歇斯底里的尖叫,模樣近乎崩潰。

“你要把我帶到什?地方去?”想起夢境,她又開始昏亂。

“床上躺著會比較舒服。”他將她帶進小套房,放在床上。

她背靠枕頭,臉蛋垂得低低的,十指緊握,握得那麼用力,青筋幾乎要爆裂。

他凝視她的異狀,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在怕什??”把真相重提一次,她竟是無法承受,既然當年都敢殺人,?何現在展現極度受驚的慘狀。

她瑟縮了下,語無倫次的問:“石飛渡呢?”

他口氣一沉。

“你別再冀望他。”早讓藍綠困住他,以免妨礙他跟海戀──商討公事。

“那我──”

“你最好喝點水。”她沙啞的聲音簡直不能聽。

她喉嚨是很乾澀,只是她怎能承受他的照顧,倘若……倘若她真的曾經對他做那種事──不,她沒做過,她毫無印象記憶哪!

“不!”她又抱著腦袋,努力回想,卻是空茫的。

“喝水。”關問浪倏地勾起她下巴。

“不──唔。”他乾脆將含在口中的水哺入她嘴內。

喂完水,她無神的眼眸才又逐漸凝聚焦距。

他的舌尖搔癢似地舔著她唇上的冷,來回溫暖她唇瓣後才放開她。

“你到底清醒了沒有?”短短几個鐘頭,她憔悴的速度讓他心驚。

她抿了抿唇,那種瘋狂混亂的痛誰能體會。

“告訴我,你到底清醒了沒有?”他逼問,故意哄誘她說話,她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我……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她低不可聞地開始訴說著,關問浪卻聽得極清楚。

“什?夢?”他輕輕問。

“我夢見我拿著一把匕首,狠狠地、用力地、無情地插在你的胸口上。”她忽地?眼,想從他的表情再次找到答案。

他的表情卻是無波無痕。

關問浪沒有步步進逼,沒說那不是夢,而是真的發生過的事實。只是撩起她柔軟的髮絲在手指上把玩。

“我做了這場夢,荒謬到極點的夢,而且夢境清清楚楚,好像我真的殺死過你一樣。只是當我醒來,我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憶,可我的記憶卻沒有這一段過程,?什??我搞不懂?

如果真的發生過,?什?我卻不記得?它是這麼的重要,我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

他仍把玩著她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