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男孩想了想,說“你變玻璃是不是因為被你後爸上了?”
這次,安予禾聽清了,他有剎那失神,瞅著偶然遇到的武校的校友,現在合租在一起的吳凇,他半天,才慢慢說“你們不是都知道麼,因為那個我媽才把我送給我叔叔,我叔叔也不敢養我才給我送武校的。”
吳凇也是一時著急,看著安予禾的鏟子幾乎不動,表情渙散,他趕緊說“嗨!那些陳穀子爛芝麻誰還記得。你佐料都放齊了麼?該加水了吧?”。。。。。。
那個晚上,安予禾做了夢,夢裡,幾個身強體壯的大男孩叉腰地瞅著他,一個為首的說“安予禾,你真髒,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們當靶子!”
第十七章
程世一直覺得,GAY和一般人的生活模式並不應該有任何不同,即使他們並不被多數的社會人所承認,但這不能成為濫交的理由,他仍舊並一直希望找到一個愛人,然後和他生活下去。
如今,像是一個完整的圓,他找到了他起點的那個人。
他對這一點特別滿意,以至於整個人神清氣爽。
但是有時靜下來,看著窗亮桌淨的房間,他會覺的,有另一個人,也在他的生活中。
安予禾幾乎成了固定的來程世這裡打掃的人,有時程世在,有時是卓立在。
卓立和程世經常出去打球,倆人是羽毛球館的一道風景,經常招來小姑娘的熱烈眼神。有一次,兩個姑娘過來要求打雙打,打完一局後,跟程世一夥兒的那個姑娘因為贏了球格外興奮,拉著程世說話,還告訴他自己是某個大學的研究生,程世指指卓立,說他也是,姑娘更興奮了,隨即告訴程世,她本來成績還好,那個導師可能是想潛規則她才要帶她當研究生的。卓立在一旁打趣,那最終潛了沒有?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卻不置可否,最後告訴他們,她要去荷蘭,因為那裡什麼都很開放,包括同性戀。
程世可被這句話雷的不輕,卓立也哈哈大笑,說你這碩士生怎麼當的,就這麼點兒追求。姑娘們還約了他們下次一起打球,結果沒能如願,程世沒兩天就把腳給扭了,而且還挺嚴重。
卓立在醫院陪他做了個小手術,以前程世的腿受過傷,這次也算舊傷發作。
程世不想住院,便回家靜養。
卓立偏巧要跟著丁大偉去外地,便自作主張地請了安予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