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評會扣錢。他笑了下,碰上程世的眼光,又不笑了。
他到桌邊拿起帽子戴上,準備離開。
程世開了門,安予禾走出去,邊說,再見。
程世點了下頭。
門關上了,程世慢慢四周看著,雜誌,雜物都被整理過了,地板很乾淨,窗戶都很透亮,他喜歡這整潔的感覺。慢慢踱到窗前,站在那裡,不久就看到那個身影出現在樓下,往大門處走著,中途似乎有人問了他什麼,他說了些話,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出了大門,穿過了馬路,站在了對面的公交車站。
第一輛公交車過去後,程世看見他沒有上去,似乎在打電話,接著,第二輛公交車到的時候,程世看見他上了車,然後,車開走了。
很奇怪,小熊回來了,安予禾,也出現了。
但是,小熊屬於他。
安予禾,不可能了。
卓立不久後就來了,看著程世的房間誇張的說“這才是人待的地方。”
程世不以為然“你在這兒床上撒潑的時候,可沒管這是不是人待的地方。”
卓立哈哈笑“那時侯,野獸更好。”
卓立永遠懂得如何調動程世的情緒,倆人很快到了野獸的床上。
晚飯的時候,卓立不忘邀功,我介紹的小孩不錯吧?
程世嗯了一聲。
“他話不多,也不會偷奸耍猾,多好。”
“你用他多久了?”
“不久,也就一個多月吧。”卓立說“他第一次來了以後,我就決定以後都用他了,後來有一次餓了,問他會不會做飯,他也做了,而且還不錯。挺老實的孩子,你看他多大?”
“20。”程世自然地接上。
“還挺準。”卓立樂“我問他你才20怎麼不讀書啊?你猜他說什麼?”程世沒接茬。卓立說“他說以前沒書讀,現在也不想讀。”
15歲,跟著馮至翔,還有什麼時間讀書?程世想著,不由得動了動嘴角。
安予禾的出現,像一個小插曲,播放過了,就過了。主題曲,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那之後,卓立又讓安予禾上門打掃了一次,那次,程世不在,去了外地,卓立在那兒,安予禾才知道,卓立是程世的朋友,來這裡碰到程世是因為卓立的關係。
安予禾沒想到有朝一日會進入這個小區,以前他只是知道馮至翔住在這裡的某個房間裡,他太熟悉這裡了,可現在,馮至翔永遠不會回來了,但他卻有機會進來。
卓立在程世的書房裡,看著他的電腦,不時發出一些聲音,安予禾像上次一樣做了一番打掃。
快結束的時候,卓立從書房出來,做了驗收,和安予禾一起走了出來。他還問要不要送安予禾一程,被安予禾謝絕了。
卓立開車離開,還給程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又幫他收拾了一次屋子,程世的鑰匙,是不久前拿到的,當然他也給了程世他的鑰匙。
安予禾坐上公交車,回到了家,依舊是那裡。
在路口買了菜,便收到了一條簡訊“今天要吃肉。”安予禾咧了一下嘴,快步走上樓去,門都沒鎖,他輕輕一撞就開了。
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橫臥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瞅見安予禾,躥起來,直奔他的菜“有沒有肉?”
安予禾讓他看兜子裡的排骨,那男孩滿意地笑起來“這還差不多,要不我就要把你燉了吃了。”
“你這就是燉我啊,你吃肉,我今天基本就是白乾。”
“禾仔。。。。。。”安予禾正把排骨放進燒開的水裡,那男孩靠在門框上問“你他媽的好好一個學武的,現在幹上清潔工了,不丟人啊。”
安予禾扭頭衝他樂“我哪門子學武的,在武校那陣子不也是打雜的麼。”
那男孩不依不饒“你在南州不是打過拳麼?”
“不是打拳,是被拳打。”
“猛哥又唸叨了你一次,我們現在真的缺人。”
“我還是擦玻璃吧。”
“你他媽的擦什麼玻璃,就是一個玻璃。”男孩有點惱怒,說話也不把門了。
“是啊。那怎麼了。”安予禾瞅他。
男孩不說話,然後扭身出去了,一會兒就轉進來,看著排骨正倒入油鍋中,傳出刺啦一聲,他帶著詢問的眼光湊近安予禾,問了句什麼,安予禾沒有聽清
“啊?你說什麼?”
刺啦聲已經過去,安予禾加著佐料,扭著頭等著男孩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