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茫,你不覺得爺爺這話有問題嗎!他和你說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氣憤!”
“可不是,老爺子當場就拿了文明棍要來抽我,不過沒抽到,倒是打在了桌子上,一下子,那棍子就成了兩半!”甄琉茫沒有誇大其詞,卻在用誇張的動作表達著,想把葉寞瀟逗笑,不像她卻笑不出來,反而為此沉了眸光。
“你還笑得出來?也不想想,那東西打在你身上,你今兒那還能站在這兒說話!早就到醫院裡躺著了!”沉著臉,她似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至少在老爺子眼中,秦天是個不能觸及的秘密。
垂首,葉寞瀟靠著沙發左思右想著種種可能。按理說,依照老爺子的寵愛,他不會阻撓她做任何事,而這次卻一棍子打翻她的船,在還沒展開調查的時候就給他們下了令。
聽著甄琉茫的意思,老爺子發了很大的火,還和他們下了死命令。兩位愛將,一個不會幫忙,一個幫忙就要被他遣送,至於她的小舅舅,雖說是老爺子嘴裡最不成器的那個,但也是他最寵的一個。如今卻連他也不敢老虎嘴裡拔牙,看來他也受到了老爺子的影響。不對,也許是他知道些什麼,會幫她,但絕不敢忤逆老爺子!
“沒事兒,你知道的,我皮厚!”打趣著,甄琉茫試圖緩解葉寞瀟此刻的緊張感。
“皮再厚,也禁不起老爺子那個打發!”紅了眼圈,葉寞瀟知道他想幫他,同時也會想起小時候每次明明她犯了錯,最後都是甄琉茫頂上去的。老爺子那次不是下很手的打,打得他渾身是傷,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半月不能起來。
“你看你,又沒說不幫你,你倒還哭起來了!”兩人相處得太久,她那點小心思都快被他看完了。
“你什麼都不準再查了,就按老爺子說的,不要再探下去!”即使要查也是她自己去,而且最好是從母親這邊下手。就算是被老爺子知道了,相信老爺子也不會對她罰的太過頭。
不過,他們葉家怎麼會和秦天這種張揚的黑道世家有關係?
如果說是雲陽谷,那只是混跡黑白兩道,亦正亦邪的一個扮演者,而且和爺爺也是在多年後才認得的,聽說現在也已經金盆洗手做起了生意人。可秦天呢,徹頭徹尾的黑道頭子,黃賭毒無一不沾,在e國更是橫行霸道!又怎麼會和母親丹青扯上關係,且老爺子還知道一切?
疑惑,猶如洋蔥,每剝開一層,都會被那氣味衝的直掉眼淚,模糊了視線。
戳了她一下,甄琉茫笑了笑,在她身側坐著,伸手滑到她的眼角,裝樣幫她擦眼淚。“有事我們就說事兒,你這要真哭起來,人家還不以為我欺負你!如果再讓陸熾看見,我今兒小命算是丟你手上了!”
猛地抬頭,葉寞瀟並沒有哭,但那淚水早就盈盈地在眼眶裡打轉了。深呼吸著,耳邊卻還是他打趣的話,“如果讓陸熾看見,他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他當陸熾是什麼人,隨便的就可以瞭解一條命嗎?還是說,他知道些什麼!
“流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陸熾他……”
“那女人的話你根本就不用放心上!”嬉笑著,甄琉茫很是隨意的聳了聳肩,微垂下眼皮的瞬間,一抹隱晦的眸光從眼底劃過,略略有些痛苦,似乎因為他第一次欺騙了面前的女子。
“你都聽到了?”
“嗯,我看他們在外頭聊得起勁,所以就出了去,從這兒翻進來。”說著說著,他還遞了個眼色過來,有些冷,有些嘲弄,彷彿在說“不然我有門不走爬什麼陽臺!你還真當我猴子啊!”
“你也認為不可信?”
“‘三人成虎事多有,眾口鑠金君自寬,,葉寞瀟這句話你從小就該知道吧!我還記得,老爺子和我們說過,謊言說三遍就是真話,三人成虎的事兒不能盡信的!”
圓謊其實時間很累的事兒,騙自己心疼的人更是件難事。不過,這次甄琉茫為的是葉寞瀟的幸福,也只能暫時倒戈向陸熾,幫他撒這個謊。可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把陸熾抓過來,暴揍一頓,然後逼著他把真相告訴葉寞瀟。
“但願如此,我也不希望他成了我枕邊的陌生人。”
葉寞瀟其實還是有些懷疑,她將所有的點點滴滴一一聯絡起來,回憶了一遍後,發覺這陸熾似乎竟和一些黑道人來往,且行蹤神秘。而那些人並非對他傲氣十足,似乎都十分自覺,且尊重地稱呼他一聲“陸哥”。原本,她以為這是道上人的習俗,可當她旁敲側擊的問時,秦天告訴她這是一種尊重,對於強者的尊重。
如此一來,陸熾無疑就成了那些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