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目不忘’。”
常玉成摸摸他的頭:“只是關於你的事,我記得比較清楚而已,”見許默並沒有想追溯前情的意願,他又道,“本來想帶你再去略陽縣看看的,可去年那邊地震,夏早又鬧起了乾旱,現在饑荒成災。這次出京本就是為了去那裡善後,事畢告假才回的鄉。”他看著許默,“我記得你原本是半點苦頭都吃不得的,沒想到幾年未見,變化竟然如此之大了,果然是長大了。”
許默搖搖頭:“只是心性有所改變罷了。”
常玉成見許默寡言少語,不知是累了還是真有所改變,便也不再多說。兩人一路無言,至了驛站。常玉成道:“尋山,這邊人少,環境算得上清幽,我讓下人去端那水煮跳魚來,你先找個地方坐著,喝茶潤潤口。”
許默點點頭,見常玉成走遠才混混沌沌落了座。他覺得胸前有什麼硌著自己,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曾封印了日夕山的那本《高山流水》,不知什麼時候被自己塞入了懷裡。他苦笑一聲,念也百無聊賴,便拿出來慢慢翻看著。記得自己第一次看這本書時,日夕山還藏在裡頭,這章裡躲在俞伯牙的身後扮個鬼臉,那章裡又跑到鍾子期的旁邊裝作樵夫,當時把自己嚇得不輕。可這麼多時日過去,俞伯牙還在撫琴,鍾子期仍在砍樵,兩人知音相隨,再也沒有了那妖精的痕跡。
他想著想著,驀然溼了眼角,連書頁也跟著沾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