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歆雖然被人稱作是如玉郎君,可他又不是真的沒有感覺的死物,肌膚在她的故意研磨下漸漸升溫,泛起桃花似的春霧。
明明他被撩撥的不行,偏要跟她說正經話——
“看到殿下這副能笑能撩的模樣,臣才真的放下了心,想必殿下並沒有傷心太久。”
季凌霄的手指捏著他的臉頰,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如果么兒真的死了,我恐怕還會傷心一段時間,可惜……”
崔歆扭頭,“殿……”
話還未說清,就被季凌霄偷吻了一口。
“呀,真是好味道,玉郎你可堪比天下所有的珍饈。”
她說完,居然還繼續探出小舌,舔了舔他的下唇。
唇上的瘙癢一直癢進了心底。
崔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神志重新抓回來,趁著自己還沒有被美色迷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忙道:“殿下認為么兒沒有真的死?”
“他暴露了身份,自然想要全身而退,我想假死可能就是最好的辦法了,真是可惜,羅巢待他一片赤誠。”
崔歆輕笑一聲,突然伸著脖子咬了她的鼻子一口,季凌霄“啊”的一聲揪住了他的青絲。
他被扯得頭皮痛死了,卻還是忍不住笑容。
“想不到我們一向英明神武的殿下也有被矇蔽的時候,羅巢這般作態,可不是為了么兒。”
“不為了么兒,還能為了誰?”
崔歆一下子將她甩到床上,季凌霄輕呼一聲跌落進鬆軟的床鋪中,青絲長髮披散在錦繡被面上,她微微抬頭,竟像是結了蛛網的蜘蛛精。
“我可不會說。”
月光剛巧流淌在床頭這三寸地上,崔歆春水氾濫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拉開衣襟,褪掉衣衫,用一種磨人的速度慢慢地將自己優雅而又有力的身軀展現在她的面前。
月光下,他細膩的肌膚泛起一陣聖潔的白光,可他的眼睛,無疑是在誘哄著她來褻~瀆這聖潔。
“……我可不想讓殿下身邊的人更多了。”
說出這樣的話,已然是他熱情的告白了,他恍若一頭要將自己獻祭給野獸的潔白羊羔,帶著義無反顧的勇氣,賭上了自己的所有,坦誠,熱烈,深情,無悔。
“此夜是良辰,”他的手指滑過耳際,將一縷長髮慢悠悠地塞到耳後,“願君多采擷……”
白皙的手指,烏黑的長髮,沉黑的眼眸,潔白的神情。
動了□□的崔歆,卻莫名的多了一份神性。
猛獸如季凌霄,探身上前,一口咬住了獵物的脖頸,貪婪地享用起大餐。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用擔心再重生的事兒啦,肯定過的很蘇爽,換一種說法就是,站在不同陣營有些人是不可攻略的,女主重生是轉換陣營的一種方式,有些人得從不一樣的角度看才能覺察處與眾不同魅力和趣味。
又以及,不覺得“不管多少次,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我依舊會中了邪似的愛著你。”這樣的梗很棒嗎?
☆、第49章
夜裡起了風雨; 聲聲如呢喃,正巧明天便是殿試的日子; 季凌霄輾轉反側; 直至一陣嗚咽的簫聲響起; 她才迷迷糊糊地沉入香甜的睡夢中。
一大清早,季凌霄就被人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她睡眼惺忪,翹起來的腳掌一蕩一蕩的去踹身邊的人。
那人大掌捉住了她的腳踝; 毫無邪念地將她的腳重新塞回到被子裡。
季凌霄抱著枕頭嗤嗤的笑著; 軟綿綿的臉頰磨蹭著枕頭上的金線繡花,青絲糾纏著她的脖頸,蜿蜒曲折地黏在她的脖頸上。
枕上風流; 當如是。
周遭伺候的太監宮女個個面紅耳赤地低下頭。
一個身上帶著淡淡墨香的男子接過宮女手中的溼面巾; 一腿跪在床邊,一腿繃直; 探身進床內; 將溼熱的面巾抹上了她的臉。
季凌霄低聲抱怨道:“你可真討厭。”
這又香又軟的嗔怪簡直勾的人魂消骨軟。
擎著布巾的那人頓了頓。
“郭兄可別被殿下騙了,她在這個時候慣會哄人了。”
郭淮嘆息一聲,“即便殿下不哄我; 我也實在逆不得她的意思。”
“那就由在下代勞吧。”崔歆伸出手來。
郭淮將手中的布巾塞進了他的手裡,略顯無奈道:“反正還有時間; 不如讓她再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