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躍精騎的到來,對整個車隊來說越發的如虎添翼,唐古死前所說的接連不斷的暗殺竟然沒有來,不知是虎躍威猛的精騎將其逼退,還是軒轅馳另有打算,積蓄力量等待徹底的爆發。
蔚藍的天空,被落日餘暉裝點的富麗堂皇,隨著驕陽西沉,天空大地無不在變幻著美妙的色彩,一座座被晚霞鍍上紅潤之光的村落大宅,無不在告訴疲於趕路的人們,皇城近在眼前。
“此地應該是皇城郊外!”冷烈對身旁的女人說道,想必出於周全考慮,軒轅殤先入郊外別院,待安排妥當再進皇宮。
車隊在一處大宅院前停穩,軒轅殤與虎躍先進了侍衛守護森然的別院,餘下人等則由姑蘇彥親子引路。
入夜時分,前院來人叫,冷烈與血千葉安排好兩個孩子,帶著冷右與假郎中跟隨來人朝前院大宅而去。夜幕下的浩大皇家別院全失了白日裡的光彩,四周漆黑一片,若不是來人手持一個黃紙糊的燈籠,冷家人只能藉助不明月光,還有自己的好眼力向大宅摸去。
此時的血千葉在心中默默喚醒鬼戒,陰暗不明之地,光靠人力無法做得周全。此時的主宅被皇家禁軍把守,即便是前去傳話帶路的人,也得與禁軍對上口令,才得以被放行。藉助鬼戒之力,血千葉能清楚的感覺到,主宅四周,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還隱藏著不下二十多個腰配寒刀之人。
冷烈牽著血千葉的手,夫妻二人齊步邁進大廳,入目的,軒轅殤坐於正首之人,左側第一把椅子上坐的是姑蘇彥,右側第二把椅子上坐的是虎躍,至於第一把椅子上的人,緩緩轉過頭,表情清淡的看著推門而入之人。
一接觸到那炯炯有神的黑眸,血千葉的身子輕微一顫,由於牽著彼此的手,血千葉這一細微的動作,被冷烈清楚感覺到,手不免收緊,血千葉輕撫了撫男人的手背,言外之意,無事,回去再細談。忽冷忽熱的鬼戒到底意欲告訴它的主子什麼?
隨著滿面親和笑意的冷烈繼續朝廳中人走去,那位白眉白鬚老人的尊容得以清晰入目,滿頭銀髮梳得整整齊齊,只用了跟黑玉髮箍穩妥束起,流逝的歲月將老者滿頭烏絲染白,卻未在其面色紅潤的臉上留下過多印記,老者此時正把玩著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雙眼幽深晶亮的看著冷家夫妻,目光多是徘徊在血千葉身上。
“冷堡主夫妻兩人均生了幅好面相啊!”國師寒柯淡聲說道。
冷烈回以朗笑,血千葉更是嬌羞過後將頭低下,這一見面不寒暄不問好,開口就先來一卦?血千葉的頭可不是白低,那晶亮的美眸正在細細打量著寒柯手上的碧玉扳指,那清透的綠絲毫沒被屋中的暗淡掩去光彩,相反,藉著隱耀的燈光那份綠在緩緩流動著,此時,血千葉手中的鬼戒也好似看到了一般,用淡淡的冷回應著,轉瞬又會傳出絲絲熱度。
“國師,您老是要給我們的客人卜上一卦不成?”軒轅殤饒有興趣的問道,揮手示意冷烈等人隨意落座。
飄忽輕笑過後,寒柯看向軒轅殤,恭敬的說道,“這世上能讓老夫為其占上一卦的可沒幾人,老夫可有此意,不知冷堡主意下如何?”
“噢?朕也甚是想看國師的妙卦,冷堡主今日也是得了國師的大面子了。”話落,軒轅殤朝冷家夫妻看來,冷烈笑的更加透亮,未答,反而看向身邊的女人。
“不會連這點事都做不了主,還得問個女人吧!”姑蘇彥取笑道。
“正是!”冷烈竟然回答的很是乾脆,看其表情完全是一幅理所應當,他說了不算的架勢,這著實讓外人大跌眼鏡,寒柯的興致似乎更濃。
“命刻在骨頭裡,光憑一卦就能算清楚嗎?天地之大,變幻無常。如若真是說算就能算明白的話,豈不是要天下大亂,還要天意作何?”血千葉的嬌言柔語,使得軒轅殤湛藍雙眸中隱含笑意,就在寒柯的笑漸漸收回時,血千葉手上的鬼戒再次發出冷意。
第二十九章 找事
女人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座的不同人,品出了不同的味道。對於要主卦的寒柯簡直如太歲頭上動土,敢質疑寒柯卦者,便是質疑寒柯其人的本事。也怪不得國師他老人家沒了笑意,滿面清淡,意味不明的看著大膽狂言的女人。
冷烈可笑翻了,在座人中除了他,沒有人會明白他家女人話裡到底何意。他家女人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不信神怪占卜之說的脫世之人,她信鬼神之力,他們不但見過,女人手上還留有鐵證鬼戒。之所以如此說,只為拒絕。無論眼前這位被雪炎傳為神人的國師有無真本事,此事一旦無法痛快拒絕,一旦接受了國師批卦,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