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殺紅了眼,招招取命,血肉橫飛,廝殺之慘烈,哀傷之濃烈,這已非筆墨所能形容,小老兒更是講不明道不出。”
白雪的右手不自覺地顫動,他感到身上那三十九道劍創又開始隱隱作痛,這風雪越大,陳傷越重,猶如是風中殘荷,不堪雨打了。
“風輕雲淡後,血染黃土之上,白雪懷裡抱著一血衣少女,原來水龍吟最後一式,白雪必死,怎料的餘歌忽然出現,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那一劍。女人?誰也不懂女人,她得不到一個人便寧願毀掉一個人,她毀掉一個人卻希冀死在那個人懷裡。哎,情一物,看誰嘗,細細品來斷人腸。”
“白雪懷抱餘歌沉海而死,陽春棄劍瀚海人間不見,名草堂連失三員大將,元氣大傷,這十年來倒也算風平lang靜,江湖得一安寧,只是世間事,莫揣測,天註定,也不知道這份平靜還能維持多久啊。”
青鳥暗道:這你便錯了,豈止餘歌未死,白雪又何曾死去,他們全部金蟬脫殼,不過是隱於江湖之中罷了。
“歌一曲,道一明,誰言明瞭多歡笑!哎,這關外的風雪是大,可這關內吹來也是寒徹入骨啊。”老人收拾好東西,以竹杖點地,摸索著走出酒肆,門一開啟,一陣狂風捲著飛雪拍入店內,竟有難言的寒冷。
那風也拍打在白雪的身上,他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青鳥小聲道:“雪少爺,要不我們找家客棧投宿吧,夜了風雪更大,你的身子要緊。”
白雪喘著氣,低聲道:“無妨,方才那只是前奏,我早已知道自己入關必然引來無數麻煩,不料他們來的如此之快。”
青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