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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嘴,開始收拾東西。

這故事剛說了個頭,聽的人正癢癢,他突然不說了豈不是難受之極,眾人紛紛不依了,雖知道這是說書的慣用伎倆,可也沒人出來打賞,眼看著那老人便要走了。

“青鳥。”白雪淡淡道。

“是。”青鳥伸手一揮,一粒碎銀輕輕巧巧的落在了明目老人的缽盤裡。

老人微顫顫的起身鞠躬道謝道:“謝這位爺的賞!”

青鳥道:“我家少爺說了,你繼續,說得好了,還有賞!”

老人連連稱是,又坐下唱道:“江湖路,兄弟倆,十年恩情空手還。話說到這奪命飛飛下三大弟子為他剷除異己,殺人盈野,卻偏偏有個清雅之名:陽春白雪合餘歌,這三人本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妹,之間情誼自不必多說。誰料的歲月漸長,兒女情長,那餘歌女兒長成情竇初開,她與陽春白雪二人整日相處、耳鬢廝磨,便漸漸的愛上了白雪。”

“而這白雪何許人也?此人是混世魔王,講武堂名人榜第七位蝶戀花。正是桃花人面紅,人間帝王舌,周身八百藥,風雲第一腿。”

講武堂是江湖中最神秘的三大組織之一,誰也沒有見過他們的核心成員,而這個組織也從不參與到江湖中任何的利益糾紛中,講武堂只做一件事:他們每七年公佈一次名人榜,榜上記錄四十九個名字,這排名雖然是一家之言,但講武堂這幾十年來看人目光極準,名次絕對公平公正,只因其知道只有最公平的東西才能讓最多的人接受。講武堂對白雪的四句批言更是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講武堂評白雪三絕,其中這藥字講的不止是他精通岐黃,更說的是他花間lang子,留戀胭脂之間,便有那日日青樓白雪下之說。如此一人,餘歌日久之後自然苦戀無果,她出身殺戮之場,於是便起了殺心。”

“哎,可惜了,名草三絕中餘歌學的是奇門之術,白雪擅長的是蝶戀花腿法,身懷絕世輕功,餘歌莫說是殺他,追也追不上,一氣之下竟將那八百里秦淮河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這秦淮河是何許地方?自古秦淮河上畫舫攔江,流水胭脂,朝歌夜弦,歌臺暖響,春光融融,正是煙花風流之地,白雪流連忘返之所,大火一日一夜,大江之上火燒雲。可憐這餘歌半生殺人,只是懵懂少女,怎知道這無行lang子的心,她越是步步相逼,白雪便逃的越無影無蹤。這少女性心灰意冷之下,竟決定下嫁南國皇胄之府季候閣聯姻。”

此事雖在堂內嚴令禁談,可青鳥依然知道的很清楚,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白雪,見他面紗外的眼睛幽深妖豔之極,更不住的喝酒,青鳥知道他的心裡必然在滴血,可是他為什麼要讓老人繼續講吓去呢?這豈非是在自己的傷口上再劃一刀。

這等江湖軼聞在一個遲暮老人口中緩緩道來,平添幾分詭異神秘:“當年六月初六,大吉,宜紅白喜事。季候閣少閣主大婚,賓客雲集,高朋滿座,可惜,正午至,新娘未到,白雪飄落。多日不見人影的白雪忽然現身,持劍屠殺全場,當日三百一十三口人無一倖免,便連廚子伙伕亦殺的乾乾淨淨,可憐可怕,那之後三個月裡,南國下的雨裡也帶著難掩的血腥味。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雪要殺人?他既躲著餘歌,卻不願意餘歌嫁與他人婦,哎,這少男少女的心又有誰知道呢?只是這一殺便將名草堂與朝廷的關係推致惡化的邊緣,奪命飛飛棄車保帥,頒下草殺令,要知這名劍令降人、草殺令追魂,令出如山,不死不休。這便惹出了陽春之劍。”

“陽春乃三門之首神劍之主,他與白雪二人三歲入堂,四年百草煉體。陽春每日浸足七個時辰,練了一身金剛寶體,白雪則是將每味藥放在鼻下嗅上一番,捧起藥湯洗一把臉,成年後面如嬌花美不勝收;其後七歲練劍,陽春每一式必定千錘百煉,每日舞劍十個時辰,修行之艱辛超乎想象,是故天下七百三十多種劍法他無一不精無一不會,出手狠毒招招奪命,水龍吟劍法更是一場武人噩夢,而白雪恰恰相反,他每日晨起觀看陽春練劍一個時辰,觀畢回房睡覺,年歲稍長便開始流連胭脂之地,杯不離手,醉生夢死。這兩人實無半分相似之處,而江湖中人人皆知陽春白雪,焦不離孟、秤不離砣,乃是生死之交。只是這草殺令一下,陽春劍出,白雪自知不是其對手,只得一路逃亡,轉戰千里,兩人自南國煙花之地廝殺至雁門關外瀚海之濱,當時,白雪身受一十七處重傷,面臨大海,無路可退,只能背水一戰。”

“瀚海之濱,無風lang起;白衣佳人,絕代劍客;兄弟情深,生死一戰。那一戰的光景,巨lang拍岸,驚雷陣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