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離閱完摺子,便摟著璇璣坐在椅上閉目休息,璇璣看他臉色微沉,去揉他的眉,嗔道:“這般凶神惡煞做甚!給我說說朝中的好笑之事吧。”
龍非離突然睜開眼睛,一語不發,緊緊盯著她。
璇璣嚇了一跳,他卻把頭擱到她肩上,淡淡道:“倒真有一個,有名小官上折批朕圍場打獵之舉。”
璇璣咯咯笑了起來。
“怎麼?”龍非離輕啜了口茶,長指勾過璇璣的臉,俯身去喂她。
璇璣正笑著,這茶水入陡然入喉,咳得滿臉漲紅。
龍非離摸著她通紅的臉蛋,笑得妖豔。
璇璣氣極,他卻又輕輕吻起她的發來。
璇璣不爭氣地沒了脾氣,心裡好奇,想了想,問,“是新官吧?”
“愛妃真聰明。”龍非離嘴角微勾。
璇璣撲哧一笑,道:“這也不難猜,這朝上數批官員,熟悉你的,為你是瞻的,知你做事有分寸,不會反對,其他派系的,你做什麼,他們要麼不敢反對,要麼表面順從。那估計便是新官了。”
“嗯。”龍非離伸手輕撥蓋碗,看梅瓣沉浮,淡淡道:“那人文章做得漂亮,從卷宗裡看,倒有幾分正廉之氣,治國見解也頗不凡,是個治國之才,現在翰林院供職。”
“哦,他是什麼人?”璇璣倒越發好奇起來,得龍非離讚賞不易,要放現代,這男人必定是個對人事極為苛刻的老闆。
“今屆恩科探花,名字好像叫張進。”龍非離捏捏眉心,眸色微諷,“名喚張進,人卻不諳知進退,不諳厚黑不懂圓滑,朕本予重用,也罷,再看看吧。”
“張進?”璇璣微微一怔,身子一蹦,“這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嗯,又是聽你夫子說的吧。”龍非離笑得張狂。
璇璣笑罵,“你這人真討厭!”
她越罵,他笑得愈妖孽,目光灼灼盯著她,光芒深彌,她看不懂,卻沉醉。
那晚,他狠狠的要了她很多次。
翌日午間,她還在龍帷裡沉睡,被徐熹領著一眾內侍捉了起來——罪名是,叛逆。
——————————————————
親們,最後一卷不會很長但也還有一段日子才到終章,大家每天都很努力的幫歌和暴君投票,除去置頂的帖子樓,很多親的帖和問題都被淹在票海里,歌一頁一頁翻下去,看了很久,大家寫必用了更長的時間,不論是長短評,問題帖,都感情滿滿。可惜能置頂的只有五個帖,歌在這裡和大家說一說。
暴君到末卷,也許有些親會提出疑問,下面還會折騰一些什麼,真的是朋友之間的戰爭嗎,兩個女人,兩個孩子,何去何從。一些人物的關係,大家都做過很多猜測,但有一些地方也必定是大家還沒有觸及到的,所有人內裡的真正關係和糾葛,如果你相信離和七的感情,相信唯一的愛情和真正的友情,請與歌一起過程,一起把最後的結局寫完。
正文 395 滿門抄斬
那變幻來得如此之快,甚至沒有任何前兆,她便鋃鐺入獄,被獨囚在宮中大牢。
問徐熹發生了什麼事,徐熹並不吱聲,漠漠睇了她一眼便離開。
若是夏桑,她總能探聽到什麼。可惜,夏桑在如意離宮不久與玉致一前一後離了宮。宮裡的說法是,夏總管醫治傷患而去,而公主不過是回了名劍山莊。一切,順理成章。但璇璣明白,他們也許很久以後才會再回來了。
直到幾天後晚上蝶風神色惶張來看她的時候,她才知道,年相叛變!在這交戰前夕,龍非離前往西山狩獵那天,年相攜自己私下招買的數千兵馬包圍西山圍場。
局仍與秋祭狩獵一樣,年少氣盛的皇帝只帶了數百禁軍過去。
當龍非離在朝堂上提出到西山打獵,年相便明白必定是因為局勢緊張,皇帝無處可洩,遂到西山圍場紓解悶氣,又聽他吩咐段玉桓帶兵隨行,這兵士人數與秋祭之時相差無幾,因有前車可鑑,他便即起了念頭,密信匈奴:若在戰前把皇帝擒殺,西涼必起內亂,匈奴與西涼一戰,匈奴要把西涼拿下則不費任何力氣。
匈奴單于立刻首肯。
百可惜,一切不過是西涼少年天子的請君入甕之計。在第一次輕裝簡兵到秋山之前,便擬好的計劃。
年輕的皇帝一直等的不過是冬寒之日匈奴尋藉口發難。匈奴地處偏北,嚴寒的天氣,對其作戰更利。匈奴若要開戰,必挑冬日。
圍場內早有精兵埋伏。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