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父親離開後,幾個弟弟才圍住他,問他真奈是誰。
“是寄養在我們家的親戚的孩子。”斑手中捏著三枚手裡劍,瞄準不同位置的三個靶子同時扔了出去,手腕巧妙地一抖,三枚手裡劍順利地飛向不同方向。
篤篤篤。全部正中紅心。
“哥哥好厲害!”弟弟們歡呼。
“你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嗎?”斑有些奇怪地問,得到一片整齊的否定聲。
“他比我小嗎?”老三泉奈好奇地問。
“呃……”斑卡殼了,抓抓頭髮不確定地說,“大概差不多大吧?”
“那他肯定比我小。”泉奈信心十足地說,“因為我還想有一個弟弟。”
其他三個弟弟鄙視地一起“嘁——”他。
斑哈哈笑著說:“那就是泉奈的弟弟吧!”
番外:小時候·真奈
我被人從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環境中使勁拉出來,粗魯地一把扒開粘在臉上已經結塊的頭髮。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口鼻之中全是血腥味。模糊的視線中,穿著鎧甲、看不清臉的人湊到我面前像在仔細確認什麼,然後轉過頭大叫著:“喂!找到了!”
……找到了?
大腦遲鈍得運轉著,試圖拼湊出更多的資訊。但下一秒天地陡轉,我被人一把抗在了肩上,他堅硬的肩甲正好磕到我的胃部,我不由自主地乾嘔了幾聲。
“小鬼,敢吐就把你重新扔回去!”
我張張嘴,發現喉嚨又幹又痛,幾乎要燒起來。
像米袋一樣扛著我的人猛然向上躍起,眼前的景色被飛速拉遠。我這才遲鈍地看清楚眼前的景色。
屍橫遍野,血流千里,寸草不生,禿鷲迴旋。
恐怖到不真實,好像坐在電影院裡看一部災難片。
有什麼灼熱的東西在我的眼眶中湧動,不知不覺間世界在我眼中變成了一堆黑白的線條,只有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火光不停搖曳。
這就是這個世界給我的初次印象。
——真奈
真奈的手裡劍抵著對方的脖子,旁邊還橫七豎八倒了一堆小鬼。
“你、你這傢伙——”對方瞳孔緊縮,驚恐的神態剋制不住地流露出來,“才不過半年而已……”
他不可置信地呢喃著。
“所以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自己算算半年是三的多少倍就能發現你眼珠子都該刮下來了。”真奈挑著眉毛,打字機似的嗒嗒嗒地快速吐出一堆字詞。
她收回手裡劍,皺著眉頭訓斥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熊孩子:“閒著沒事多讀書、多鍛鍊,小小年紀成天只會搞霸凌,小心以後門門掛科畢不了業沒有畢業證找不到工作只能流落街頭因為娶不到媳婦最終成為強J犯……”
“你、你在囉囉嗦嗦什麼啊!”熊孩子頭頭鼓起勇氣色厲內荏地衝她大吼大叫,“叛徒的後代沒資格教訓我們!”
真奈沉默了。她的眉毛緊緊糾結起來,附身逼視的熊孩子,手中的手裡劍眼看就要重新抵上去。
熊孩子簡直要嚇得渾身發抖了。
“哼……果然還只是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啊。”誰知下一秒她就站直身體,稚嫩的臉上一副大人似的苦惱神情。
“聽好了,你……”她頓了一下,“叫什麼來著?”
“才、才不告訴你這個叛徒的後代!”熊孩子很有骨氣地大喊。
真奈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湊、湊!我叫宇智波湊!”
“喲西,聽好了阿湊……”
她無視對方“誰允許你叫我阿湊了”的抗議,板著臉認認真真地說:“算上這一次,我就揍過你三回了,和當初你欺負我的次數抵消。以後我每聽到你罵我一次,我就揍你十分鐘;罵我媽,一小時;打我……你沒這個實力,就不提了。”
“其他人也一樣,”她環顧四周,“都聽見了嗎?”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就這麼辦了。”
她乾脆地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背對著他們說:“最後警告你們,”她平靜地說,“學會動腦子。只會人云亦云的人,在這種年代……只能被人當成用過就扔的工具而已。”
“神、神經病啊……”
良久,背後才傳來這句抱怨。
真奈離開那群孩子向族地外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大人和小孩,沒有誰和她說話,只是認真聽的話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