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認出我來了。
他愣怔了一會兒。我看到,昂熱拉覺察了這一愣怔。現在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站起來。大夫和他的女伴,一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女人,走到我們桌旁。
“晚上好,儒貝爾大夫。”我說。
“晚上好,盧卡斯先生。”
我介紹。
那女人是儒貝爾的妻子。我向她和昂熱拉解釋:“儒貝爾大夫昨天幫助了我。”
“在哪兒?”昂熱拉問。她的眼睛嚇得睜大了。
“在布洛賽醫院裡。”我說,解釋我在加斯東·迪爾曼的車子裡虛脫了,倒下了。迪爾曼嚇得馬上開車送我去了醫院。在那裡德貝爾為我做了檢查。
“你為什麼對我只字未提?”昂熱拉問,非常不安。
“沒什麼好講的。不值得一提,是不是,大夫先生?”
“是,是。”這位微笑著說。
“可你是怎麼了,羅伯特?”
“血液迴圈衰竭。小毛病,無害。昨天在太陽下跑得太多,太辛苦了。注射了一針,躺了兩個小時後,一切又全好了。”
“真的嗎?”昂熱拉問。
“真的,夫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盧卡斯先生?”
尼古拉岳父的小提琴如歌如訴,甜蜜而憂傷。
“我好極了。”我說。
“我很高興。”儒貝爾說。
“我照您講的做了。我當心,當心太陽。”
“好,”儒貝爾說,“如果有什麼事,如果您感覺不適——現在您知道在哪兒能找到我。”他向昂熱拉鞠一躬,他的妻子點點頭,這兩位走向遠一點的一張桌子坐下來。
昂熱拉看著我。
“你去醫院了?”
“別嚇成這樣!我剛好也因為怕你誤會了而激動……跟你一樣。但你也聽到了——從大夫本人嘴裡,除了一次小小的虛脫沒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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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沒別的?”
“肯定沒有,昂熱拉。”
小提琴奏起來……
“你的腳!”她喊道,“是你的腳嗎?還有你的心臟!”
“不,”我說,“不是我的腳,昂熱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