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他其實很想把這宅子買下來,但是為了避嫌也為了防止將來再有變數,只能遺憾而歸。
連著在新宅子裡休息了幾天,那些姨娘太太估計也是罵累了,罵倦了,等到門房徹底的把兩扇大門開啟,沈延生站在平整寬敞的街面上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早上八。九點鐘,太陽已經在天上燒成了半個火爐子。沈延生看了兩眼,從衣服裡掏出黑晶鏡片的小墨鏡,帶到了臉上。
現在是盛夏時分,他身上穿了一件短袖襯衣,頭上戴著涼帽,可光是白白的站在原地,也熱得脊背直冒汗。門房見他站在原地不動,趕忙上前詢問他是不是要出去,要不要馬上叫司機把車開出來。沈延生搖了搖頭,他是要出去,可不走多遠,就在這附近街面上晃一晃。門房聽他不用車,要去裡面拿傘,沈延生不等他出來,便獨自一人走出去了。
這片街面上,一順的都是連棟的大宅子,羅雲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喜歡在這裡置備私宅,一來是因為這地方環境幽靜,二來也是個扎堆跟風的趨勢。沈延生順著街面走了兩步,便見到前面的宅子前停了幾輛馬車,進進出出,正有人往院中搬送大件的傢什。
跟他那新宅子挨著,這也是一所漂漂亮亮的大院,門上按了兩隻銅獅銜的大門環,威風八面的鼓在大門兩側。起先搬來的時候,他見這院門總是鎖著,也不見有人出入。而今天,不僅大敞四開了,還開得格外熱鬧。
是搬來新鄰居了?
沈延生扭著頭看那些工人裡外的忙碌,便忍不住也往裡探了探,卻只見一道影壁雕龍畫鳳,實在是探不出什麼究竟。
恰巧這時候有兩個工人抬了一張大方桌,哼哧哼哧的打他面前過,沈少爺視線盯著走,等走過那方桌,便是前面慢悠悠的開來了一輛小汽車。
小汽車通體潔白,看款式看色澤都是新鮮貨,沈少爺看在眼裡十分喜歡,於是想當然的認為這主人也一定是個有品位上檔次的人。
小車越開越近,倒不像是過路的,至極貼著他踩了剎車,又從車窗玻璃後面,探出了一顆精心打理的腦袋。
來人一口大白牙,兩隻眼睛裡笑意半擒,五官生的周正大方,配上光潔飽滿的額頭,頗有一番倜儻風流的瀟灑。
沈延生看的眼睛眨也不眨,伸手把鼻樑上的墨鏡往下一勾,驚道:趙寶栓!
他來這裡幹什麼!?
沈少爺很不給面子,當著人面皺了眉,等他把墨鏡推回原位,趙寶栓一開車門,攥住了他半邊胳膊。
“沈延生,緣分啊。”
沈延生一手扒住車頂,不肯順著他往裡進:“有話你就說,幹什麼拉拉扯扯。”
“怕什麼,我這剛買了新車,你不進來坐一坐?”
“不坐,我還有事。”
趙寶栓斜眼瞄了外面的大太陽,撇著嘴角一樂,答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日頭太烈,把寶貝兒你曬黑了。這要是到了夜裡光見顆白屁股,想親個嘴都找不到地方,你說著急不著急?”
沈延生聽他滿口胡言亂語,頓時氣的額頭突突的跳起青筋,扭頭往來回路上看了看,他也不講什麼形象不形象,文明不文明瞭,抬腳就踹進車肚子裡去。誰知道趙寶栓沒皮沒臉,順手在他小腿上擰了一把,然後冷不防的向外一撲,就這麼虎撲食似的,把人拖入了車內。
沈延生一腦袋磕在車靠墊上,還來不及張嘴發出叫罵,趙寶栓已經拱上來了,一張臉埋在他襯衣裡嗅來嗅去,最後往上一抬,說道:“你這人也不地道,當初談條件的時候怎麼說的?現在事情成了,反倒腳底抹油似的溜得比什麼都乾淨,早知道……”
趙寶栓哇啦哇啦的口無遮攔,前頭的司機也剛好是個愛撩閒的年紀,一看自家團座跟這大美人有瓜葛,便支楞起耳朵仔細聆聽。
然而他沒能聽人把話說完,沈延生一手心堵了趙寶栓的嘴,有些氣急敗壞:“你給我安靜點!”
趙寶栓仰著臉沒動,兩眼一彎,笑得很壞。張嘴吐出個軟顫顫的舌頭尖,他按著人手心底下的紋路一點一點的舔上去。而沈延生經過這番折騰,臉上帶的墨鏡也早已掉了,此時瞪著雙烏溜溜的眼睛,脊樑骨上泛起一陣哆嗦。
他想動,可怎麼也動不了——趙寶栓攥了他的手腕子。
舌頭尖軟中帶硬,這不要臉的舔得極有分寸,劃一道走一下都是溼的癢的,熱乎乎的生出一線酥麻的細流,順著手心直往他骨髓芯子裡灌。
沈延生讓他弄的面紅耳赤,卻又忌諱著司機不好發作,只得妥協似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