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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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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番拐彎抹角的拒絕,被青年稱作及時雨的男人從搖椅上坐了起來。對著沈延生,他兩眼一睜,竟也是一副劍眉星眸的好面貌。不過兩鬢沒有頭髮,讓人想用長眉入鬢來形容都形容不出口。

沈延生暗暗的在心裡為這神秘先生的美貌感到驚歎,可惜只有須臾的片刻,因為他自覺皮囊光鮮,對於美的欣賞也就沒有如此強烈。

男人定定的看他,暮的開口:“你走過來一些。”

沈延生一愣,以為這位是眼神不好,便依言朝前邁了兩步。等到走得近了,他又發現這先生真是美貌,不光五官模子輪廓出挑,就連面板也是光滑透亮的。整個人除了頭型,幾乎稱得上十全十的英俊。

英俊先生看沈延生,沈延生也毫不避諱的回看他,兩人長久靜默,都只瞪著一雙眼睛盡力的觀察對方,彷彿兩隻漂亮的雄孔雀,風姿颯颯的抖起渾身藍綠的羽毛。

“像……”男人忽然低聲囁嚅道,“你,你是不是姓沈?”

聽他說話,沈延生又是一愣,定了定神,他立在原地沒有動,不點頭也不搖頭,彷彿是等待著下文一般,說:“……怎麼,我讓先生想起故人?”

男人隨即點頭:“是,當日在一品街也是。”

“哪位故人?”

神秘先生嘴唇緊抿,盯住沈延生,那眼神裡忽虛忽實,最後竟是微微的有些泛紅。半晌,才略顯沙啞的開口道:“你若是姓沈就好了。”

看他幾乎要落淚,沈延生心裡的硬也漸漸的軟下來,若是姓沈,若是姓沈便能和這位口中的故人牽上關係?

沉默著立了一會兒,他面前的男人已經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這是個高大的模子,幾乎高出他半個頭,隔著半個頭的距離,男人對著他微微的俯下視線。

因著兩眼泛紅,所以那視線裡帶著點曖昧而溫暖的感情,以至於沈延生對著他望回去,不知道怎麼的,竟是激靈似的在心裡打了個冷戰。但這冷戰不是因為害怕和厭惡,而是來自一種毫無緣由的心動。

死了親人,他現在是孤身一人,沒有人同他說話,也沒有人同他嬉鬧,好像喜怒哀樂都讓那些惡匪的屠刀斬斷了一樣,所有的情緒都只能攢在他的身體裡,無緣分享。

要是……要是在這個時候有個可以分享的人……

猶豫片刻,他開口道:“我是姓沈。”

男人的目光原本黯淡,可聽完這句,立馬就從深處透出了光,是希望與期待的光。接著沈延生的下半句,他說道:“你母親是不是姓姚,蘇州一帶的人,後來嫁到沈家做了姨太太?”

沈延生是正房生的嫡子,地位堂堂,然而面對這樣的身份鑑定,他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是。”

“那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抱過你?還領你去戲院茶樓吃茶聽戲?”

沈延生皺起雙眉,裝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然後無能為力似的搖搖頭:“你到底是誰啊?”

男人站在他面前,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胸口大起大落的呼吸,兩隻眼睛也更紅了。幾乎是噙著半框淚水,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伸出去,快捱到沈延生的頭髮又有些頹然的落了下來,彷彿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觸碰對方。

“我是你小舅舅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小舅舅?沈延生當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舅舅,因為他母親是大家出來的小姐,還是獨一支的金枝玉葉,怎麼會有什麼舅舅。

比起外甥的冷情,這位自稱舅舅的顯然更加激動,繞著沈延生走了一圈,最後拉著人的手坐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

雙手摁住沈延生的肩,他紅著鼻頭和眼睛面對面的繼續說:“你那時候還小呢,不記得我也很正常。當年我姐姐嫁去沈家做姨太之後沒多久,家裡就不行了,我為了生計跟人出來做生意,沒想到幾年功夫就物是人非……”說到這裡,他彷彿是十分痛苦的垂下腦袋搖了搖,“回去再找,怎麼也找不到,就連沈家也找不到了……當日在一品街,我就是看你長得跟我姐姐十分相像……所以我才……”

話說到這裡,男人也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愧疚,低下頭,感覺那眼淚就快從他眼眶子滾出來。

沈延生側首看著自己肩上的手,那手生的很大,而且指甲整齊而乾淨,但微微顯露的指腹一側卻裹著一層稀薄的繭——這跟男人的身份,似乎沒有什麼出入。

“小舅舅?”他低聲喚道,同時伸出一隻手,搭住肩上的男人。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