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又好改換了這兩句的話:將相本無種,其權在武張。你看今日做官的人,無論京官外官,俱是這兩家的黨類居多。我現在既做了這個官兒,若不得些錢財,作些威福,豈不辜負了這個縣令麼?”他平日如此想法,到任以後,卻巧又見曾有才居住在此地,更是喜出望外,兩人表裡為奸,凡自己不好出面的事情,皆令曾有才去。無論霸佔田地,搶奪婦女,皆讓他得人先分,等到有人來告控,皆是駁個不準。外人但知道他與曾有才一類,殊不知他比曾有才還壞更甚。那日將郝幹廷的媳婦搶來,便與曾有才說道:“此人我心下甚是喜悅,目下權聽你受用,等事情辦畢,還是歸我做主的。”兩人正議之間,適值郝幹廷前來告訴,周卜成格外駁個乾淨,好令他決不敢再告。誰知此時反被狄公進京,沿路中訪問,未有數日,京中已有聖旨下來,著他撤任,彼此兩人甚為詫異,不知這姓狄的是何出身,何以知道這縣內案件。當時雖然疑惑,總倚著是張家的人,縱然有了風波,也未必有礙。當即寫了一封書信,並許多金銀禮物,遣人連夜進京,請張昌宗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