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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也不敢說自個兒一點兒錯處沒有,若不是自己也想著出去玩兒,怎會讓大家擔心這麼些天兒?這麼一想,她便真的開始反思起來。

沈源一見到女兒那可憐樣兒,心哪能真硬的起來?平日裡教訓兩個兒子他是什麼重話都敢說,唯獨對著女兒再怎麼火也生不了多大的氣。尤其是打小這丫頭一委屈便是個招人疼的可憐模樣,任誰瞅了都罵不了她兩聲。

這樣一來,沈源也沒接著罵了,在屋裡找來張凳子,挨著女兒身邊坐了下來。這才問起這三四天兒的事兒,“你在外邊兒沒受啥委屈吧?到底跟什麼人走了?”

沈源之所以這樣問,是一早看出女兒壓根兒不是被人擄了。否則就這小棉球裡面暗藏的那股子硬勁兒能好好的回來?一回來吃飽了還能睡上一下午,那鐵定就沒出啥大不了的事兒。

沈嘉一聽這話,臉就紅了,想起這兩天兒的事兒,揉著自己的指頭便跟那兒吱吱唔唔的招了。但爹畢竟不是二哥,沈嘉再沒說什麼混球了,直接叫了人家的名兒:“是……是紀策。”

聽到女兒竟然直呼端親王世子的名兒,再瞅瞅這丫頭一臉嬌羞的模樣,沈源畢竟是個過來人,哪有不明白的?敢情是這傢伙拐了女兒去。沈源抽了兩下嘴角,也不知該說啥好,這位大名鼎鼎的殿下連他都尚未見過呢!難怪聽京裡那幫子人在私底下議論,說是這人回來了好些天兒卻見不到人影。半宿才罵了聲:“胡鬧。”也不知是罵的女兒還是那親王家的世子。

瞅著女兒這模樣,沈源自是知道這婚事兒恐怕八字已有一撇了,可就算女兒心裡樂意了,他還是覺著這位殿下不是什麼佳婿的人選。也不知他用了啥方法,竟哄得女兒念起他的好來了,猶豫了一會兒,又問了些事兒。

沈嘉一路低著頭,老老實實交代,唯獨沒說紀策親近她那些事兒。

沈源一邊兒聽,一邊兒摸起鬍鬚來,有些事兒女兒故意含糊地帶了過去,就他那縝密的心思,能聽不出來這小子佔了女兒不少便宜呀?不過男歡女愛也就這麼回事兒,那小子也還知道收斂。只是聽著女兒說她病了兩天,沈源這才關心起女兒來。心裡那個疼啊!女兒跟他面前就沒生過幾回病,暗裡那是將自己那混蛋兒子和人家世子都一併怨上了。

問完該問的事兒,沈源便讓沈嘉吃些東西趕緊接著睡,這才起身再去找兒子麻煩。人家的兒子他教不了,也不敢教,可自己那胡鬧的孽子怎麼說都得好好訓斥一番。

交代完這事兒沈源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嘉嘟嘟小嘴兒,無奈地在屋裡等著吃晚飯,心裡就想著自己的錯了,竟忘了替二哥說句情。

沈嘉這邊兒捱了一頓好訓,那是早預著的。

可紀策這會兒忙乎著呢!今兒聽媳婦兒說了她爹喜歡的那些東西,趕緊地便進了宮去找皇奶奶商量。尋思著回頭得把這未來老丈人哄開心了,便背書似的說了些人名和物件兒出來,末了也不知有沒有記錯,那可都是媳婦兒之前跟他說過的,用心著呢!

太后打這親孫子一進來便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幾天不見影兒了,剛見著人,怎麼就問起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不過太后這會兒樂呵著呢,也沒瞎問,聽著孫子這些話兒,就跟那兒說:“你要尋這些東西,幹嘛不去問你皇叔討?他那兒什麼沒有?就你這些年的功勞,他還能不捨得打賞你幾件兒?”

紀策哪能不知道這些,這不是拉不下面子去問人要嗎?這趟回來皇叔對他是好,可他要的東西都是皇叔自個兒的心頭好,早些年他就沒尊過人家一道聖諭,再說前兩天不是才為難了他兒子一頓嗎?沒皇奶奶出聲兒,哪能任他自個兒挑?

把這心思說明白了,太后就笑了,敢情這小子是想親自去挑上幾件兒啊?這才叫人去傳話。

皇上一聽這是母后的意思,心裡再不捨得也只得命人叫了紀策來。可挑歸挑,他得在邊兒上瞅著,有幾件兒稀罕的,還真不捨得讓他拿走。

於是這叔侄倆就在皇宮的“寶庫”裡討價還價起來,那勁頭就快趕上京城的街市了。

紀策一進那間寬敞的寶庫,第一眼便瞅見了一副山水畫兒,也不知是不是著了魔,走近一瞧,居然見著下邊兒的署名是自己的媳婦兒。他還不立馬當寶似的尋思著怎麼弄回府裡掛著呀?

剛摘下來,他皇叔便在後邊皺起了眉頭,接著沒好氣地說:“這丫頭都快成你屋裡的人了,你還跟這兒爭什麼呢?趕緊放回去!那可是這丫頭十五歲那年,朕宣了她入宮特地為你皇奶奶的壽宴畫的。這京裡就沒幾個象她這樣有才的女子,一手山水畫就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