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國更是不可能,她是魏家的族母,別說說她通敵,僅透露出這麼個意思,魏家就會與祝家決裂,而宣京那邊不會對魏家如何,到是隻會指責他祝伯昆的處事不當。
“我看她要昏迷多久!”祝伯昆當夜與師爺議過事,冷笑出聲道,直覺讓他根本不相信此事與賴氏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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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伯昆深疑賴雲煙,但這種懷疑在夷薩的大軍圍攻他們後蕩然無存,他已無暇把禍因猜到賴雲煙身上,因為事情鬧大了。
岑南王的人也掉頭回程,迎對戰事。
岑南王中有通夷薩語的譯官,經過幾天的談判,宣朝派了人與夷薩人回宣京,一行人被禁錮在了當地。
三月後,宣朝來了傳旨之人,皇帝在聖旨中把祝伯昆與魏瑾泓罵了個狗血淋頭。
宣京答應夷薩的金銀物什,也陸續抵達夷薩。
夷薩國大勝一筆。
為此,一行人在夷薩多耽誤了七個月,從初夏耽擱到了初冬,才得令可以前行。
而在這七個月中,昏迷不醒的魏夫人身體調養得當,百日咳也養好了,紅光臉面。
宣京繼續來旨罵祝魏兩家的族長,哪怕他們開拔大營那日,傳旨的人還讓他們跪了一夜。
次日大隊拔營,夷薩國那長得像熊的相爺帶著他們互薩國最英武不凡的將軍笑眯眯地看著肥羊們走遠,目送他們遠去。
魏家馬車內,魏家主母與魏家當家的下著棋,嘴邊笑意不停,哪怕急於趕路的馬車顛簸不已,也沒沖淡她的笑意。
一行人奉旨日夜不停離開夷薩,在這年深冬,他們到達了夷薩的邊陲小鎮——山月。
離開山月,他們就要進入連綿不斷的深山森林,而日夜兼程的趕路讓隊伍元氣大傷,個個疲憊不堪,恐難進入那野獸密佈的叢林。
魏,祝,兵部,岑南王四家齊齊商議過,在原地休整一月,過完年再走。
夷薩這個叫山月的地方吃食以肉類為主,當地山民不多,都是獵戶,且分散居住,沒有在夷薩國內被多人盯上的可能,且山林野獸居多,覓食方便。
在山月駐紮後,半生都在叢林中帶兵的羅英豪那邊傳話到賴雲煙這,讓賴家的護衛準備,過幾天跟著他的隊伍進山。
山月過去的烏山是最兇險的地方,賴雲煙也顧不得被人覷破實力,讓賴家三百的護衛全部現形,讓他們與岑南王軍進山勘察山勢。
兵部,祝家,魏家也派了跟在羅英豪的後面,祝伯昆為了佔據優勢,拿祝王妃去跟羅英豪談事,想多派人跟隨羅英豪進山打頭陣,但被羅英豪派了個小兵請了出去。
當夜,知道羅英豪那點小心思的祝伯昆跟師爺們議事時,拿賴氏說了幾句,底下師爺會意,就此說了不少齷齪話。
羅英豪隔日聽了探子的報信,磨了一天他的大刀。
在進山祭禮這天,在禮師拜過天地,眾先帝后,羅英豪回手一刀,一刀宰了祝伯昆身邊那個那夜笑得最大聲,話說得最多的師爺,對剎那就鐵青了臉的祝伯昆道,“我看他面相好,拿他祭一下山神,祭一下我的神刀,祝大人可有話要說?”
祝伯昆死死地盯住羅英豪,羅英豪事不關己地看著他,兩人對視良久,祝伯昆突然笑了起來,“將軍高興就好。”
“那就好。”羅英豪一揚首,一抱拳,翻身上馬。
祝伯昆面無表情看著羅英豪帶著他的人,賴家的數百人,他們幾家的幾十人進山,剛要開口,就聽到耳邊魏瑾泓的聲音響起,“伯翁有話要說?”
祝伯昆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轉頭要開口,見魏瑾泓低頭與兵部留守的副將在耳語,突然想起,兵部與他交情好的主事襲將軍現已跟羅英豪進了山。
他的笑容止了,正對上賴雲煙看過來的眼。
“賢媳……”祝伯昆和善地叫了她一聲。
站在後面,與女眷呆在一塊的賴雲煙福了個半禮,微笑著轉過了眼。
這些時日久不見賴氏的祝伯昆在那一刻感覺背後一陣惡寒,他盯了賴氏一會,看她與魏白氏交頭接耳,笑語吟吟,從她安然的臉色中完全看不出在大半年前,她是一個將死之人。
“賢媳意欲如何?”在她走向魏瑾泓,錯過他之時,祝伯昆張了口。
賴雲煙像是沒聽清楚,帶笑看了他一眼,朝他淺福半禮,走到了魏瑾泓身邊。
意欲如何?
在前面與兵部副將說話的魏瑾泓隱約聽到了祝伯昆的這話,回頭看他一眼,隨後拉了身後的賴雲煙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