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捕狡雀
史天澤凝眉遠眺,這一路殺來,他又以探馬赤軍為先,憑藉這些蒙胡精銳,將流求軍斥候盡數截殺,故此他可以保證,自己此行帶有極大的突然性。但是,當他逼近之時,夏村寨前鴉鵲無聲,除了刁斗上有人在遠眺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彷彿就是一座空寨,讓人心中極是不安。
流求千里鏡自造出以來,便是一直是管制物品,每一具上面都標有序列號,每一具放到誰人手中都有記錄。故此到現在為止,望遠鏡還是不為外人所知,刁斗上的瞭望手以望遠鏡遙望,史天澤雖然覺得奇怪,卻不知道正是這個東西,讓他截殺流求斥候的努力白費了。
史天澤回頭看了李全一眼,李全領著五千騎兵先行,他自家則與大隊人馬在後,李全抵夏村寨外便按兵不動,並未乘機攻擊。
“李總管,你一來這寨中便是如此?”史天澤還是問了一聲。
因為李全被鐵木真封為千戶、山東總管,的以史天澤稱他為李總管,也有諷刺他是原大宋京東總管之意。李全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史元帥為主將,不得元帥將令,下官何敢攻擊?”
“那麼……如今你便引著本部兩千人,試探著攻擊一次吧,若有不對,趕緊回來。”史天澤面上露出譏色道看上去史天澤是好意。不過又是諷刺他逃跑罷了。李全心中一陣狂怒,但即刻又壓了下去,向身後揮了揮手。他那一隊人立刻跟了上來。
這次試探性攻擊來得快去得也快,才隔著七百步,夏村中一臺重型床弩便開火,將一根粗大地木矢射出,只不過歪了老遠,莫說傷著人,便是馬都未曾驚得。李全近到距村寨三百步時,村寨中的大炮終於開火,一共是兩門。左右各一。兩炮彈在李全前近百步落下,在地上跳了跳,只是那響聲驚得馬匹有些受不了。
“殺!”
李全挺槍催馬,開始加,他在與流求打交道的過程中知道,那大炮裝填頗需要時間,故此藉著這間隙開始前衝。
他這二千人馬都是新附軍,其中既有漢人。也有契丹、女真諸族,對他並不是十分忠心。但見著他一馬當先,不得不緊跟而上。
他們自然不會傻得用馬去衝撞村寨,而是到了弓箭射程之後便轉向,與村塞平行奔過,在賓士之中,一輪一輪地箭矢被他們射了出來。因為看不著村塞中的人,那高高在上的刁斗便成了他們射擊的主要目標。那在刁斗四周有木板擋著,瞭望手趴了下來,這才未曾受傷。
這一輪試探之後。x流求除了了一弩兩炮。再無任何反應。
史天澤心中不安更甚,他微微沉吟。命人下馬伐木,開始準備器械。雖然村寨很矮,但至少要用撞木將壁壘撞開才可突入其內廝殺,否則就靠方才那般拋射,效果幾乎為零。
他有二萬人,分出千餘人去整治器械,其餘人便下馬休息。這也是史天澤對流求軍的一種試探,若是流求軍覺得他軍容不整,開了寨門出來逆襲,那麼他便可乘機掩殺,甚至尾隨入寨。
但讓他失望的是,村寨之中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斥候分明說了,這裡有一萬五千來自徐州的宋軍,可一萬五千人竟然都能如此肅靜,至少證明他們訓練有素。
李鄴同樣等得有些心焦,對方圍住村寨已經有半個鐘點,可是除了開頭的試探外,一直沒有進攻。他之所以挑選這樣一個看上去極易攻取的村寨固守,便是希望敵將見了掉以輕心,上來便動攻擊。敵軍地攻擊越是猛烈,他便越是歡喜,而這樣不進不退,最讓他難受。
“嗯……這可不成。”正當他有些不耐之時,吳房湊到他身邊來,低聲問道:“參領,聽說參領夫人閨中有些姐妹尚未嫁人,回去之後,能不能請夫人為我說道說道,我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尋思著總得尋個媳婦吧。“咦?”這時分吳房竟然還想著女人,李鄴都有些佩服他了,斜瞪了他一眼:“咱們流求不是有那麼多倭女麼,怎麼不曾見你在流求弄個上手?”
“那個不成,倭女說起話來嘰哩呱啦地,若是在床上叫起人來,我還不知是叫我還是野漢子。”吳房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這廝倒是是深謀遠慮!”李鄴一笑,覺得心中鬆了下來,不再象方才那般焦急,他頗為感激地拍了拍吳房的肩膀:“放心,這事包在老爺身上,你看中了哪一個便是哪一個,若是她家中不允,老爺帶兵去替你搶來入洞房之事要不要我也替你做了?”
吳房向他**斜睨了一眼:“你不怕被夫人弄成蕭伯朗,我又怕啥,大不了換個媳婦便是!”
有關蕭伯朗那活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