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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場的時候,聽得崔與之話語,他微微笑道:“國朝重文輕武,故此武人多有粗氣在所難免,以文御武,以文化武,方是正道。”

“正是,也只有如此勁旅,方可挫敗胡虜!”薛極附合道。

葛洪放下千里鏡,略略變了顏色,若是天子自此重武輕文,只怕不是國家之福。

無數鮮花被拋入近衛軍陣中,近衛軍將士卻沒有一個因此分心的,他們踏步向前,那股凌厲的氣勢,彷彿能將一切阻礙踏碎一般。人群之中石良見了猛然以拳擊手:“大丈夫當如是耳!”

於織娘抓著花的手有些微微出汗,她眼睛亮亮地在近衛軍中尋找,她覺得這些士兵中每一個都英氣逼人,不知該將花兒扔向誰為好。片刻之後,她乾脆閉上眼,用力擲出花,再睜開眼來看。

她扔的花在空中飄了飄,緩緩落下來,落在一個高大的軍士身上,那軍士彷彿毫不知覺般,依舊是向前,向前。這讓於織娘心又有些失落,她輕輕咬著唇,低下了頭。

在她擲出的那朵花上,她大膽地用針尖刺出了自己的名字。

周圍同是繼昌隆女工的女孩們嘰嘰喳喳,正在討論哪個士兵更加英挺,哪個可能立的功勞更大,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神情。( )

一九七、赤血報國嘉忠勇

這場獻俘儀式足以讓現場的臨安百姓永生難忘,今後這種獻俘還有很多次,但這一次讓他們印象最深刻。

第一次見著數千流求近衛軍的方陣佇列,足以成為今後很長時間他們的談資。當然,因為都戴著布帽的緣故,他們看不到有些流求近衛軍頭上並沒有頭,比如說李一撾。

解散之後,他習慣性地摘下了帽子,卻現帽上竟然有一朵鮮花,這麼久的儀式過來,這鮮花竟然未曾自他的帽子上落下來,倒教他很是驚訝。

將花執在手中左看右看,又湊近了嗅嗅,然後他便現了那花上的字跡。

“於織娘?莫非是於竹那廝男扮女妝不成?”他跟自己開了個玩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那朵花收起來。這花是什麼時候被扔到自己頭上的?記得是經過一段兩邊盡是年輕女子的街道上,似乎用眼角餘光看到她們還扯了紅布,布上寫著“繼昌隆”什麼什麼的……

繼昌隆這個名字對於李一撾來說卻不陌生,這可是當初大郎開辦的工場,如今大郎成了天子,而這工場也成了工廠。

“有機會去問問,這廠子裡是不是有叫於織孃的女子。”李一撾心中暗想。

這機會自然是有的,他們這隊近衛軍來獻俘之後便不再回徐州,而是常駐於臨安。攜大勝之威,近衛軍入臨安拱衛天子已經成了朝野一致的呼聲,而且對於這麼一支強軍,放置於徐州那邊地,朝中重臣們多少有些不放心,他們只是嘴上不說罷了。

趙與莒有些滿足地嘆了口氣,若不是這一戰,他想將近衛軍大規模調入臨安,只怕還是會受到群臣掣肘,別人不說。岳珂第一個便會不幹。現在將近衛軍一分為三,一部在徐州一部在臨安另一部在流求,朝臣們巴不得見著這支強軍被“分而置之”,他們卻不知道,這意味著徐州、臨安、流求都佈下近衛軍的種子。只要一段時間,趙與莒便可以有三支近代化的鐵軍了。

“將他帶來吧。”他按捺住心中的自得,向下面吩咐道。

這已經不是大**廣眾之下了,而是在大內禁宮之中,趙與莒在等待鐵木真。雖然鐵木真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俘虜。不過趙與莒覺得,做為對他穿越的那個時空的想念,他在此等候鐵木真一次也是應該的。

畢竟沒有必要同一個腦袋即將遠行地快死之人計較。

片刻之後。鐵木真與石抹廣彥、李鄴一起上來,趙與莒先是賜了石抹廣彥、李鄴坐,然後才開始打量鐵木真。

同樣,鐵木真也在打量這位擊敗他的大宋天子。

宋國的天子很年輕,年輕得讓他想起自己的幼子拖雷,幸好他回去押運攻城器械,故此未曾在亂軍之中陣亡。同時。這位年輕的宋國天子又有種他不理解的氣質,那種深沉得象是大海一般的感覺,鐵木真皺著眉,自己怎麼可能輸給這樣一個毛孩子?

“鐵木真,你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生極樂之事,莫過於勝敵、逐敵,奪其所有。見之至親以淚洗面,乘其馬,納其妻女。是也不是?”

侍衛要將鐵木真按下跪倒。趙與莒擺了擺手,就讓他這般站著,然後出言問道。

“有!”鐵木真聽石抹廣彥翻譯之後,沉聲說道。

“你曾經殺害幫助過你的義兄札木合、義父脫裡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