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王五答道,“走鏢的時候沒來過這麼遠,我剛才說快到地兒了,是看過地圖後,根據馬的腳力估量出來的。”
“五爺你剛才說可能會遇到哥薩克,依據的是什麼?”張紹曾有些驚奇地問道。
“沒有依據,用孫部長的話說,是‘跟著感覺走’,”王五答道,“我王五是個粗人,從軍之前雖然去了軍校一些日子,畢竟對那些西洋彎彎繞知道的有限,但王五早年行走江湖,有些經驗都是刀頭舔血摸索出來的,我這會兒心裡總是不得勁,所以才有剛剛那一說,讓團長見笑了。”
“五爺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張紹曾笑了笑,隨即下令展開戰鬥隊形,搜尋前進。
彷彿就是要驗證王五和張紹曾的感覺,遠處隱隱約約出現的一條黑線,正快速向中國騎兵的隊伍方向移動。
“果然讓五爺說中了,呵呵。”張紹曾舉起了望遠鏡,看清了一個個猛衝過來的俄國哥薩克騎兵的身影,笑著說道。
王五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取下了自己的騎槍。
“他們的人不多,先做掉他們再說。”張紹曾略一思索,立刻下達了戰鬥命令。
隨著軍官們的聲聲高喊,中國騎兵戰士們排著整齊的隊伍,以不可抵擋的氣勢,放馬向哥薩克騎兵們衝去。
很快,彷彿咆哮著的獸群一般的俄國哥薩克騎兵隊伍出現在了中國騎兵戰士們的面前。
對於中**隊來說,被稱為“羅曼諾夫王朝的屠刀”的兇殘暴虐的哥薩克騎兵並不陌生,在中**隊猛烈的炮火轟擊當中,不知有多少哥薩克喪命,只是,象這一次完全用正規騎兵來進行對面交鋒的戰鬥,對交戰雙方來說,都是不多見的。
(七百二十八)衝鋒
馬在原野上奔騰,彷彿悶雷一樣的馬蹄聲響徹大地,們看到了疾衝而來的中國騎兵部隊,發出了野獸般的狂吼,高舉著手中的馬刀和長矛,猛撲了過來。
和哥薩克們為了壯膽的嘶號狂嘯不同,衝向前的中國騎兵們卻靜得出奇,他們不聲不響的策馬向前,準備接敵的戰士們熟練的端平了手中的騎槍,等待著開火射擊的那一刻。
哥薩克騎兵的隊伍當中突然發出一連串急促的爆炸,那是中國騎兵部隊用攜帶的迫擊炮向哥薩克騎兵搶先開火。
準確而猛烈的炮擊給哥薩克騎兵的衝擊隊伍造成了定的混亂,降低了他們的衝擊速度,使他們的攻勢為之一頓,即便這樣,狂暴如同獸群的哥薩克騎兵們還是以驚人的速度瘋狂的向前衝擊著。
戰馬在嘶鳴長嘯,隨著炮彈爆炸的火光不斷的升起,一團又一團的泥土裹挾著彈片四散飛揚,濃煙中不斷有被擊中的哥薩克連人帶馬的摔倒在地上。()但是兇狠的哥薩克們衝的洪流沒有絲毫停歇,即便有受驚的戰馬偏離了衝方向,馬上的哥薩克騎兵也拼力將它立刻調整到了正確的衝擊方向上來。
中國騎兵們也在對敵人進行著同樣的衝擊,沒有任何人想到後退,千百匹戰馬同步疾馳形成的巨大沖力,使它們面前的一切都可能成為被踏平的目標。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技術再高超的騎士這時也沒有能力勒住自已的戰馬,對騎兵的衝擊洪流來說,停下來的一切都會成為一個微不足道的障礙,頃刻間被毫不留情的踏為肉泥。
除了年參加過己亥抗俄戰爭的老騎手和常年在蒙古區同俄國人打戰的騎兵戰士外,中國騎兵隊伍當中還有不少象王五和徐毅凡一樣的實際作戰經驗不多第次參加這種戰鬥的新戰士,他們是頭一次見到哥薩克騎兵們的衝擊威勢,很多人的心裡本能的感覺到了定的恐懼,他們此時身處於衝鋒的洪流當中,隆隆的炮聲、飄揚的龍旗和戰友們的穩如山嶽給了他們無比的信心和勇氣,帶著他們毫不猶豫的向敵人衝。()
徐毅凡偷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兩個身形顯些嬌小的騎馬身影,和戰友們一樣,端平了中的騎槍。
沒有軍官們的開火令,當薩克們已經進入了騎槍的射程之後,“砰!砰!砰!”帶隊衝在前的軍官們首先開火,對他們周圍的戰士們來說,這些槍聲就是攻擊訊號。
清脆的槍聲那間成片響起,一瞬間,槍口噴出的白煙四處瀰漫,暴雨般的子彈掃向哥薩克們的衝隊伍,隨著一聲聲淒厲的人喊馬嘶,哥薩克騎兵們倒下了大片。
彈雨橫掃之下,縱然是最驍勇善戰的哥薩克勇和矯健龍的戰馬也同樣難以用血肉之軀抵擋。一時間當者披靡,由於這一撥排槍的打擊實在太過兇狠,哥薩克們密集的衝擊隊形讓排槍射擊產生了最大的傷害效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