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應該繼續出來為國家做些事情,譚嗣同也答應了,決定留在教育司幫助梁啟超,同時也擔任了京師大學堂的教習。
(四百三十一)教育從娃娃抓起
梁啟超和譚嗣同隨後又去拜見了張之洞,張之洞見了他們之後,一開始是勃然大怒的樣子,但衝著長跪不起的梁啟超瞪了半天眼之後,卻忽然老淚縱橫,拉起了梁啟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梁啟超也拉著張之洞的手淚流不止,師生之間因為“己亥之變”產生的嫌隙就此冰釋。
張之洞得知他們二人都重新回來為國效力後很是欣慰,叮囑他們一定要好好做事,“行事務求嚴謹慎密,不可造次冒進”,梁譚二人都答應了,從張之洞那裡出來後,他們就奔著孫綱來了。
孫綱和梁啟超早就很熟了,跟譚嗣同卻是第一次見面。
孫綱眼前的譚嗣同相貌英偉,面方口闊,濃眉俊目,眼光如炬,雖然身著文士長衣,但站立在那裡卻給人一種立如山嶽正氣凜然的感覺,孫綱見過了這個時代的這麼多人,知道譚嗣同應該是屬於那種天生正義感極強的人,而且他身上好象有一種叛逆的性格,又帶有些許的浪漫,孫綱不知道自己第一次見到譚嗣同怎麼會有這麼多“離奇”的想法,盯著譚嗣同看了好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譚嗣同可能是讓孫綱給瞅得有些不好意思,差一點就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光頭了,孫綱看著他的動作,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笑了起來,拿譚嗣同的光頭開了一句玩笑,“久聞復生兄深通佛理,今日一見,果然。”
“譚某曾重發大願,晝夜精持佛咒,不少間斷,及知大劫之將臨,唯願我中華百姓鹹免殺戮死亡之苦耳,以求略贖前罪。”譚嗣同苦笑了一聲,說道,“然我東省百姓仍不免遭俄人屠戮。幸國有敬茗,率我海陸軍忠義之士,挽狂瀾於既倒,國家歷驟亂而後安,經此鉅變,譚某幾無顏再立於人世。”他看了一眼梁啟超,“所幸卓如不棄,與譚某懇談三日夜,將死之心得以復生,這復生二字,真是起得好啊。”
“復生兄何出此言?”孫綱說道,“國家正值用人之際,復生兄正可一展胸中所學,實不相瞞。眼下有國之要務,恐非二位大才,不能為也。”
“敬茗若有所用。儘管直言。”譚嗣同和梁啟超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
“復生兄曾言所做之《仁學》,乃衝破網羅之學,”孫綱看著他們倆,突然問道,“二位可知,如今我華夏萬民之最大網羅為何物?”
“這裡。”譚嗣同看了看孫綱,指了指自己的“光頭”,說道。“我一直以為,敬茗就是一個只知道造船造炮領兵打仗的軍人,之所以自甲午以來連戰連勝,除知兵外,運氣好而已。卓如語及敬茗,往往不吝讚譽之詞,譚某頗不以為然,今日一語,卓如所言不謬也。”
“若不能沖決之。今日所得之一切成就,皆為曇花一夢。”孫綱微微一笑,說道,“此等網羅,復生與卓如能為我破之乎?”
“若還是大清朝之天下。難!如今共和已成。良機得現。雖仍阻力重重。而較前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譚嗣同想了想。對孫綱說道。“然敬茗既有此語。敢不效死力。”
“只是不知敬茗可有所措置?”梁啟超聽了譚嗣同地話。點了點頭。又向孫綱問道。
“我對教育所知。在二位面前。可就是班門弄斧了。”孫綱說道。“只是有一個想法。不知可否施行。請二位幫我參詳。”
“敬茗請講。”譚嗣同說道。臉上同時現出了關注和熱切地神色。
“我是軍人出身。三句話不離本行。請二位不要見怪。”孫綱說道。“甲午戰前。曰本舉全國之力欲圖我國。我與海軍將士積極備戰之時。聽聞曰本國內僅教授童蒙之西式小學校。就有三萬餘所之多。中等學校二百餘所。高等學校及西式大學堂二十餘所。而其時我國西式學堂則寥若晨星!國之興盛。首重人才。後海軍將士每論及此。皆扼腕浩嘆。言僅此人才一項。我中國落後曰本不知幾許。遑論泰西諸國!如今曰本雖為西國所分。然仍能久持不亡。即其得益於此之一端也。我國處列強夾縫之中。倖免於曰本幾近亡國之局。乃借彼列強之均勢得存而不亡也。如今共和雖成。而我民仍受制於無形之網羅。多囿於舊學。我之孩童少年自識字起仍受教於文章詞藝。於西學之算術、格致、繪圖等基礎之學一無所知。豈是興國之道?”
“敬茗之意。是要從我中國少年之教育開始。”譚嗣同點頭說道。
“若有十萬學校教授我華夏少年,勝於十萬雄兵!不然,縱得鐵艦千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