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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冰冷的呢。

“起來,不要睡了。”容止危說,“我知道你沒睡著。”

我一緊張,立刻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你怎麼知道的?”

“我走過來的時候,你呼吸的聲音加快了。”

“……”

大多數時候,就算一點一滴的小事情,都別指望能瞞過容止危。我實在不應該抱有僥倖心理。

容止危吩咐僕人點上蠟燭。對我說道:“坐好,就像昨天一樣,腿盤好,氣沉丹田……”

我奇道:“今天還要療傷?!”

容止危說道:“當然要了,難道你以為這傷很容易治,只須一天就好了?”

“我當然沒這麼覺得了。”我說,“但是今天不想治。”

“為什麼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我晃頭,“太煩了,我要睡覺了。”

容止危皺起眉頭。他看上去很不高興。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他按捺住怒氣,強硬的說道,“你給我坐好,現在就開始。”

我只得端端正正的坐好,他像昨天一樣,脫掉上衣,坐在我的對面。

我看了他一眼,髮梢上還結著一顆小小的冰粒。

又看了一眼他由肩膀到前胸後背的傷疤,紅紅的,比周圍的面板凸起了一塊,顯得甚是可怖。

我伸手摸了摸那道傷疤,觸手是粗糙的感覺。

“你這裡還會不會疼?”我問。

“不痛。”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那當時應該疼死了吧?我的手被震裂了個口子,兩個月都好不了。”我自顧自的說道。

“現在不是好了嗎?”他拉過我的手看了看,便要開始運功。

我用力把手抽出來:“行了,我不要療傷。”

他眼中是隱隱的怒意,而更多的卻是不安。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我順手一把揪下了他髮梢上的冰粒:“喲,這是什麼,外面那麼冷麼。”

他揮開我的手,神情有一絲狼狽。

在冰室中練了那麼長時間的功,只要是個活人都會覺得冷,我不相信他感覺不到。只是費那麼大功夫修來的內力,轉眼間就得傳給我來療傷,真叫我說不上來心中是什麼滋味。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一下子伸手抱住了他。

“不要為了我再浪費功力了。”我說。

“什麼?”他的聲音滿是疑惑,“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中原武林要攻打魔教,一定很難應付。你本來為了給我治傷就花了很大的勁了,這麼重要的時候,你就不要再給我治傷了。”

“你在擔心我?”容止危說,“你有這個精力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你的傷一天不好,就有一天的危險。”

“我才不怕什麼危險。都半年了我還不是好端端的。”我說,“可是我不想你有事。”

容止危伸出手臂摟住我的腰。尖尖的下頜抵在我的頭頂上,一句話也不說。

“你自己上次受的傷也沒好全。好不容易修了一點內力就不要再給我了。”我靠在他身上,聞到他身體淡淡好聞的味道,看著他近在眼前的傷疤,一陣心痛,“再說給了我也不一定治得好。就算治好了又能怎麼樣?只要你自己沒事就好。”

容止危猛的埋下頭堵住我的嘴唇。

深入的親吻讓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我捧起他的臉,凝視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嗎?

我已經看不清自己了。

或許,此時,我們心中都想著同樣的話。

他愛我嗎?

當容止危再次吻下來的時候,我抱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回應他的唇舌。

越來越熱烈的糾纏。

過去的太多事情糾結在我的心裡,可是我已經恨不起來。

想到當初的恩恩怨怨,一時間百感交集,竟也說不出是誰對誰錯。“一筆勾銷”四個字說的輕鬆,但又如何能真的放下。

可是真的不用再為我付出那麼多了,因為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

不但無法回報,很可能還會害了他。

我抱住他,任由他撫摸我的身體。

明明已經做過很多次,但我卻仍然感到一陣緊張。襲上心頭的感覺那麼青澀,就好像是第一次躺在別人身下一樣不安又害怕——既害怕得到他,又害怕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