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氣去,“你又是什麼人嘛,我們吃飯聊天關你什麼事嘛?”
錢耀禮憋的臉都紅了,都不敢用力呼吸,退了兩三步都還覺得鼻端聞到的那股子酸餿氣味,但他好歹忍了下來,正要說話,那眨巴著眼的小乞丐盯著他又道:“你躲什麼嘛,是不是也嫌棄我們是乞丐嘛。我們是乞丐怎麼啦,乞丐就不能吃飯啦,乞丐就低人一等啦……”
錢耀禮忍氣打斷他,抱拳道:“鄙人正是福興樓的東家,誠如我方才所言,諸位來吃飯我很高興,可,諸位卻擺明了是來找碴的。不知請諸位來我酒樓鬧事的是何人?”
“你在說啥嘛,咱們來吃飯你不是說歡迎嘛,怎麼又扯到別人身上去了?”小乞丐理直氣壯地瞪著他,“你就是東家?不是我說你,你店裡的大師傅到底會不會做菜嘛,你自個兒嚐嚐這些菜,色香味一樣沒有,是不是欺負我們是乞丐,故意偷工減料了啊?”
錢耀禮的目光順著小乞丐的手望過去,不用細看他也知道,這些菜定是廚房的人知道吃飯的是乞丐,胡亂敷衍了做來的。這等於是將把柄直接送到人家手裡,難怪這些乞丐敢扯直了喉嚨嚷嚷。
若讓他們嚷的人盡皆知,就算別人不信,可你這酒樓做出來的菜竟連乞丐都嫌棄,往後還會有人來吃飯?
錢耀禮想到這裡,冷汗已經溼了鬢角,他陪著笑道:“不好意思怠慢了各位客官,今日咱們酒樓的大師傅生病了,是以這些菜才會失了平日的水準,我深感抱歉。這樣可好,今日這頓飯,算是我請諸位,煩請諸位給我個面子,改日我再專門置辦一桌酒席與諸位賠罪,好不好?”
“你這東家說話倒是客氣的嘛,早該這個樣子嘛。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你這樣說了,咱們就賣你個面子,你說嘛,什麼時候置辦酒席於我們賠罪?”小乞丐聲音又大又響,將賠罪二字更是說的鏗鏘有力。
錢耀禮臉色難看的彷彿吞了幾十只蒼蠅。他那話不過是客套話,哪裡就是真的要辦酒席請乞丐,且還是為了賠罪?這事一傳出去,他也別在柳城混下去了。
想到此,他終是沉了臉,“諸位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錢某人不客氣了。來人,給我把護院統統叫來。”
“你想幹什麼嘛?我們怎麼了你就要請我們吃罰酒?這敬酒又什麼時候請我們吃了嘛,我說你這個東家,說話怎麼這麼不著調啊,這是要出爾反爾,不打算請我們吃飯了嗎?”小乞丐還咕咕唧唧個沒完。
護院很快就來了,揮舞著棍棒吆喝著就要動手將乞丐們趕出酒樓。
“喲,錢東家,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慵懶含笑的調調響在門口。
錢耀禮一愣,隨即擠出一個笑容來,“楚神醫今兒怎麼來福興樓了?”
“你這開的不是酒樓麼,難不成你這樓裡規定不讓我姓楚的進來吃飯?”穿著一身紫紅的騷包的令人不忍直視的楚之晏搖著摺扇意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