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百畝的田。我,我卻連一塊布,都還買不起。”
韓深抬頭一看,跑在他們前面的又是那個討人厭的甲辰隊。
此隊全隊至百夫長起都是奴隸出身,那個百夫長楊盛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既傲又狂,每次都要帶隊超過自己所帶的甲卯隊才罷休。
“媽的,老子以後也扛兩根。”韓深朝地上啐了一口,把隊伍最後一個瘦弱小兵肩上的檑木接過來,扛在自己肩上,向前跑去。
二十幾裡的負重長跑回來。
楊陸厚手腳發軟,幾乎走不動路,他對架著他走路的登柱說:“柱……柱子哥,我委實走不動了,你先走,別管我了。”
“你看那邊。”登柱沒有動,他偏了一下臉,“盛哥又去挑戰墨閻王了。”
楊陸厚站直身體,恰巧看見將臺之下,楊盛攔住了剛剛走下臺來的墨橋生。
“校尉大人。”楊盛抱拳行了個軍禮,“校尉大人領跑了一圈,一點疲態都沒有,真是讓我等不服也不行。”
“不知道大人今日是否得閒,再點撥小人一次。”他話說得謙虛,神態卻帶著點張狂,每日結營,只要能攔得住,他都攔著墨橋生比對,儘管次次都輸,但卻依舊毫不怯戰。
墨橋生並不多言,把上衣一脫,“可,今日就比對搏擊之術。”
兩個男人一般的猿臂蜂腰,筋肉緊實,彎下腰,緊盯著對方。
楊盛緊緊看著對面的男人。
這個男人有一雙冷漠的眼睛,帶著一股令人毛孔悚然的戰意,盯著自己的時候,讓他想起了自己幼年時期在荒原中遇到的狼。
狼看見自己獵物時,也同樣會露出這種眼神,令人後頸發涼,恨不得轉身就跑。
但他楊盛,從小就沒有跑過。
越是強大的對手,越令他興奮。
楊盛大吼一聲,撲向前去。
還未撲到,他的腳踝一疼,突然就失去了平衡。
楊盛在地上滾了一圈,飛快的爬起身來,再次向著墨橋生衝去。
這一次,他看見了,當他靠近之時,墨橋生飛快的出腳,向著他下盤踢來。
剛剛閃過墨橋生的突襲,楊盛又覺膝彎處猛然一疼,讓他左腿一軟,幾乎跪下地去。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一拳揮出,直擊墨橋生面門,同時踹出一腿,踢向墨橋生襠下。
墨橋生架住他的雙臂,腿腳。
二人僵持片刻,墨橋生盪開楊盛的手臂,雙拳齊出,直擊他的胸膛,把他擊退數步。
“你這樣不行,你這只是打架的路數。來,我教你真正的搏擊之術。”墨橋生阻住了還想再度撲上來的楊盛。
“校尉大人。我,我們也可以學嗎?”圍觀的一個士兵滿面通紅的開口問道。
“對,也教教我們把,校尉大人。”
“教教我們,墨閻……額不,校尉大人。”
尚未回營,留下來圍觀計程車兵們一個個高喊了起來。
“行,你叫什麼名字,過來做個示範。”墨橋生指著第一個開口計程車兵。
“小人叫阿元,多謝校尉大人。”
墨橋生接住阿元的雙臂,開始講解搏擊之術注重的要點。
“不錯,你的臂力很大。戰場之上,一力降十會,從今而後注意繼續加強。”墨橋生誇讚道。
賀蘭貞來到校場之外,聽見場內依舊呼喝有聲。
這個小墨,也太有幹勁了,早就過了結營的時間,就他每次都折騰到這麼晚。
此刻的場內,
阿元正憋得面紅耳赤,卻依舊不能撼動對面鐵鉗一般的手臂。
突然遠處傳來一嗓子的吼聲:“小墨,主公宣召,讓你我同去行轅回話。”
穩穩絆住阿元胳膊的那雙手突然間勁道就鬆了,阿元一下沒收住勁勢,直把墨校尉摔了個跌列。
“抱……抱歉。”阿元急忙扶起了自己的長官。
卻看見自己這位向來嚴格冷酷的上官,臉上依稀泛過一道可疑的紅暈。
我一定是眼花了罷,阿元想道。
墨橋生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簡單交代了幾句,匆匆隨著賀蘭貞離開校場。
二人來到程千葉所在的大殿。
已有數名士官正在程千葉面前,彙報著近期各地的軍事戰況。
墨橋生站在外圍,看著端坐在人群中的主公。
主公一手撐著面頰,另一隻手的手指在案桌上緩緩的點著,專注的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