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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橋生。”

墨橋生睜開眼,從屋簷上伸出頭來。

那個人正站在廊柱下,仰起頭笑盈盈的看著他。

“你怎麼在那裡,”程千葉衝他招手,“快下來,到我身邊來。”

墨橋生想起白日裡,自己在溫泉中,因為一時把持不住而丟的那個大丑。

他刷的一下漲紅面孔,蹉跎了好一會,才磨磨蹭蹭的從屋頂上爬了下來,勉強站在了程千葉身前。

程千葉取出一個三角形的玳瑁甲片,那半透明的甲片上打了一個小孔,繫著一道黑繩。

“來。”她勾了勾手指。

墨橋生順從的低下了紅雲未消的腦袋。

程千葉伸出雙手,把那道黑繩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也沒有什麼貼身久戴之物,此甲片是我彈琴所用。送一片給你,你戴著它,就好像我時時在你身邊一樣。”

她扯了扯那條繩子,把墨橋生的腦袋拉下來一點,伸指點了點他的鼻子:“你呢,你要不要送個什麼東西給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龔心文:採訪一下,橋生,聽說你除了哭包的外號,又多了個秒SHE將軍的別稱?

墨橋生:我,我只是一時太激動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為自己正名。

龔心文:正名什麼?證明你可以一邊哭一邊那啥?

墨橋生:Q…Q

程千葉:碼字的,你給我差不多點,我的人你也敢欺負?

龔心文:陛下我錯了。

☆、首發

休沐了一日計程車兵們回到校場; 發現他們終於擺脫了枯燥的佇列訓練,被允許拿起了武器操練。

他們被分為兩批,一批領到了盾牌和短刀,另一批領到了長矛。

因此,早上的三個時辰,一半的人反覆做著揮刀劈砍; 舉盾格擋的動作。

另一半人對著面前紮好的草人,來來回回練著挺矛—跨步—刺穿。

練累了怎麼辦?

疲憊之時復演佇列以為調節。

從平旦一直操練到食時。

當伙伕抬上飯食,全軍休息用飯的時候,許多士兵們端碗筷的手都會抖。

營地裡吞嚥之聲中,不時零亂響起木箸掉落的聲響。

“練佇列的時候,我嫌棄它枯燥; 天天盼著早一點操練軍武。”楊陸厚苦著臉說,“早知還不如多練幾日佇列呢; 我這右臂都快舉不起來拿碗了。”

他的幾個兄弟哈哈大笑,“拿不動碗可以不食; 把你碗中的肉菜分給哥哥們就好。”

楊陸厚護住碗筷:“說笑而已; 休得如此。”

一個叫登柱計程車伍開口道:“六猴兒你莫要躲懶; 出征近在眼前; 這一次你總不好叫盛哥再分你人頭湊數。”

楊陸厚不說話了,埋下腦袋大口扒飯。

另一名叫蔡石士伍開口接話:“柱子是我們中除了盛哥; 第一個拿到人頭的。當初那敵軍鋪天蓋地的殺來,嚇得我腿軟,我就是看著柱子都衝上前砍翻了一個敵人; 才鼓氣勇氣跟了上去,後面殺紅了眼,勉強掙到了一顆人頭。”

登柱停下筷子:“我和你們不同,我還有個老孃在絳城的奴隸營中,我只想盡快再多拿個頭,早日給俺娘脫了奴籍,接她過來,也和我一起過幾天好日子。”

楊盛一旁聽見了,伸臂搭在登柱的肩上:“這一戰,咱們好好打,只要你們得了人頭,想接誰就接誰,我那宅子左右是空著,到時候都住我那。”

幾人聽得此言,興奮起來,尚有家人的,只覺得身軀中鼓滿了幹勁。即便獨身一人的,也對未來有家有室的生活充滿了憧憬。

朝食結束。

墨橋生“墨閻王”登上將臺,在全軍一片哀嚎聲中,宣佈全員抗上檑木,出城長跑。

長長的隊伍,跑在城外林間小道上。

“還是給我。”楊盛跑過氣喘吁吁的楊陸厚身側,開口說道。

“不,不,盛哥,我六猴兒不能永遠靠著你,今天我必須自己扛著。”

甲卯隊的百夫長韓深正呵斥著自己隊伍中,逐漸落後的那些士兵,突然他看到了自己佇列中的一個十夫長,肩上扛著兩根檑木,跑過他的面前。

他跟上前問道:“阿元,你這是在作甚?”

“隊,隊長你看。”阿元喘著粗氣,腳步不停,“那個人,他每次都扛雙份,還有時候三份。他已經是上造爵位了,聽說他昨日去領了一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