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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些什麼人物,這幾個傢伙,咱們到前面再解決,可好?”

柳媚心裡面念頭直在打轉,一時沒有回答。

秦玉又問:“怎麼樣呢?不願意麼?”

柳媚突然仰起面來,說:“你不是拿我當俘虜嗎?還問我幹嗎?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

秦玉哈哈大笑,縱身一掠,躍上馬背,向柳媚招招手,道:“走吧!咱們就這樣一言為定。”

柳媚可不願與他同乘一騎,邁步徑自下山,秦玉晃身又從馬背跌落地面,攔住說道:

“如果你不肯和我同騎,那麼馬讓給你騎吧。”

柳媚尚在逞強,不肯上馬,卻被秦玉攔腰一把,擰起置於馬背,揚手一鞭,那白馬放開四蹄,飛馳下山,秦玉果然讓她獨乘,自己跟在馬側,快步落下山崗來。

轉入大道後,柳媚想試試秦玉究竟能跑得多快,胯下用力一夾馬腹,那白馬剎時狂奔起來,真個快若箭矢,去勢如風,竟然還是一匹千里駒哩!

那知她再回頭看看秦玉,卻見他步履從容,面含笑意,輕飄飄攝空而行,足不點地,總是身齊馬首,半步也沒有落後。

柳嵋暗地乍舌,忖道:這鬼傢伙看來功力還在我師父之上咧,倒不可過於惹惱了他,倘能設法使他棄邪投正,非但自己雙親血仇不難報得,就是武林之中,也消去一場大禍。

這一男一女,邪正同途,各懷了一肚子絕不相同的希望,卻步上了同一個方向,同一個人生,致使將來這一段歲月,憑添許多詭詰綺麗,多姿多彩的故事。

新樂縣城,夜市正當熱鬧之際,大街上熙熙攘攘,人群如蟻,百貨飲食,叫賣之聲,喧嚷騰騰。

西街福隆客棧門前,停著四五輛馬車,車上乘客均已進店,馬伕正鬆了牲口肚帶嚼口,緩緩牽引車輛,轉入內院停放。

上房全是人,前面兼售酒飯的大廳上,更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幾個店小二忙進忙出,腳不沾地,宛如穿花蝴蝶一般。

這時,從上房負著手踱出一個老年宦紳,六七十歲年紀,鬚髮均已蒼白,但精神奕奕,面紅腰直,顯得十分健壯硬朗。

這老者踱出上房,站在廳口,向大廳上瞧了一眼,立刻皺著眉頭,咳嗽一聲,喚過一個店小二,道:“店家,這大廳上客人太多.咱們的酒飯,待會兒就開到上房來好了。”

小二喏喏連聲,躬著腰道:“顧老爺,您老多擔待,今兒個小店上客人實在太多,上房的酒飯早給吩咐下去了,不過只怕廚上來不及,還得略略耽擱一會兒,就給您老送到上房來。”

姓顧的老者一手拈鬚,微微一笑,道:“那不要緊,出門人哪能連這點也不知道的,你儘管忙你的去吧!”

店小二直在打躬,口裡說:“難得您老這麼體諒咱們,我這就去準備,就去準備!”

老者又在廳上望了望,這才回進上房去。

大廳一個角落裡,低頭坐著兩個年輕人,一面低頭飲酒,一面偷偷注視著那老者和上房裡的一舉一動。

這兩人正是人步趕蟬鄭雄風和笑彌勒魯慶,而他們所暗中注視的老者,不用說,就是持有九龍杯的顧玄同了!

顧玄同家小車輛也是剛到不久,鄭雄風師兄弟二人沿途抄捷徑,倒和他們趕了個前後腳,也落在相隔客棧假作酒客,暗中護衛。

魯慶見顧玄同又進了上房,低聲對師兄說:“這位顧大人真是仁厚長者,毫沒有架子,連對店小二都那麼客氣……”

鄭雄風“噓”了一聲,示意魯慶說話要低聲小心,因為這時在左側不遠另一張桌子上,正坐著一個拆字算命的瞎子。

那瞎子獨踞一席,桌上擺了一桌子金盞酒壺,似乎坐的時間已經不短,但他卻淺酌慢飲,不像飲酒,倒像是在守候著什麼。

鄭雄風一進店,暗中就已注意了此人,但見這瞎子年約四旬上下,身著一件青灰長袍,黑緞對襟馬褂,頭上戴一頂小瓜皮帽,肩上斜掛一隻布袋,袋面用墨寫著“知命”兩個碗大的宇,桌上還放著個本箱,一串搖鈴,靠木箱依著一面舊布幡,上寫“左半仙”,下面兩行小字,是“軒轅神數,鐵口直斷”。

如照表面看來,這瞎子不過是個普通跑江湖的算命拆字先生,並無出奇之處,但鄭雄風卻注意到他兩隻白果眼隱含神光,兩旁太陽穴高高墳起,顯見是一位內家高手。

這瞎子默默靜坐,對於鄭、魯二人少年帶劍,英華外露,更早在心裡留了意,魯慶隨口的一句話,聽在瞎子耳裡,暗暗點了點頭,仍是低頭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