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姍看了會蕭清淮的眼睛,小聲道:“呃,等晚上我牙癢了,再咬吧。”
蕭清淮低低一笑:“晚上咬晚上的,中午咬中午的,這是井水不犯河水,快咬吧。”
泥垢了!南姍捶了一記蕭清淮,沒好氣道:“殿下精神這麼好,想來是不困了,那便早些去文淵殿處理政務,別在寢宮裡再耗著了。”
蕭清淮在美人榻上蠕動幾下,懶洋洋道:“不去,外頭又熱又曬,我要再躺會兒,和你說會話。”
南姍摸了摸蕭清淮濃密的黑髮,想他一年到頭起早貪黑的繁忙,不管寒冬還是暑夏,只要能抽出空閒,都會回來陪她用膳說話,心中驀然一軟,便把即將出口的鬥嘴之語嚥了回去,只柔聲道:“不去就不去,時辰還早,殿下還是安生地歇會兒吧,省得下午沒精神,我陪你。”
蕭清淮摟好南姍,鼻息平穩,語聲含笑:“這還差不多。”
歲月荏苒,又過了些天,已當孩子媽的南芙,進宮來探望南姍,還提溜了兩套嬰兒穿的小衣裳,將蕭明崇抱來一試,竟然有點短小,南芙抱著蕭明崇,在他臉頰上親了又親,表情懊惱道:“小表弟呀,你怎麼長這麼快呀。”
南姍笑著吐槽南芙:“你這小衣裳到底做了多長時間?”
南芙摩挲著蕭明崇的小腳丫,無語望天道:“早就做好了,就是到避暑山莊一住,我給忘記送了。”
南姍伸指尖抵了抵南芙的額角,笑罵道:“你個淘氣鬼,自個兒忘記送了,還怨你小表弟長得快。”
南芙卻一臉笑嘻嘻道:“姑姑,崇表弟既然穿不上了,那您就先收著唄,反正以您和姑父的恩愛情深,不出幾年,只怕又要給我添一個小表弟,可以留給他穿嘛,我一針一線縫繡的好認真的。”
南姍一個爆慄彈在南芙腦門,板起臉道:“長本事了你,連姑姑都敢打趣了!”
姑侄倆笑鬧了好一會兒,南芙便提起南琦三叔家的事兒:“姑姑,敬堂叔的那個外室,現在在三叔祖父家住著了。”
南姍淡淡哦了一聲,並沒有特別驚詫。
南芙見南姍臉色淡淡,接著道:“我聽說,三叔祖父回府處理敬堂叔之事那天,那個戲子領著孩子尋上門了,為免叫街坊鄰里看笑話,在三叔祖父家門口跪求的外室母子,便叫人領了進去,一到府裡,那戲子就一味的柔弱可憐,先說自己以後一定會規矩本分,好好服侍敬堂嬸,後來又一直磕頭,說只求她的孩子能夠認祖歸宗,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到了最後,又哭著說她們娘倆兒讓敬堂叔難做了,抱著小孩兒就要撞牆尋死,那戲子額頭磕出了血,哭得哀痛欲絕,那孩子又哀啼不已,引得敬堂叔什麼都不顧地護著她們……”
“三叔祖父氣極了,便要寫逐離文書,與敬堂叔斷絕父子關係,三叔祖母便坐不住了,攔著三叔祖父不許寫,正鬧得一團亂時,那戲子卻暈倒了,找了大夫一診脈,居然是又懷身孕了……”
南姍默了一默,什麼意見都沒發表,只另撿了一個話題,對南芙道:“芙兒,你姑父有意將你爹調回京城,大概會在入冬的時候,你將這話告訴你祖母,別的人不要亂說。”
南芙輕輕一頷首:“嗯,姑姑放心,我曉得。”
第266章 倒數第九大章
南姍讓南芙帶話回去沒過多久,南瑾便以年弱老邁難負重任為由,上奏請辭歸家養老,蕭清淮裝模作樣的再三挽留,南瑾一本正經地堅稱,自己真的老的該退休了,女婿和老丈人當眾拉鋸扯鋸一番後,南瑾請辭成功,蕭清淮賜下厚重的金銀帛匹,以示南瑾為官多年以來,對朝廷作出的巨大貢獻。
已三十八歲的南屏,年少即高中三甲之列的探花郎,在京城磨練數年後,予二十三歲那年開始外放生涯,蕭朝素有‘父子不同殿’之例,以南屏現在的資歷,他若要調職回京,必在五更要早朝的重臣之列,如此一來,南屏若要回京,南瑾勢必就要退隱。
南姍讓南芙帶話,就是告訴自家老爹,我大哥要回來紮根京城了,您老可以準備退休享享清福了。
時如逝水,待到元啟三十二年的中秋佳節之時,蕭明崇已會自個兒坐著玩兒了,已過二十四歲的蕭清淮,在東宮之時愈發童心興起,偶爾會拎一根水靈靈細長長的胡蘿蔔,湊到蕭明崇眼前吸引他的注意力,待蕭明崇伸著肉呼呼的小巴掌,要抓鮮豔的胡蘿蔔時,蕭清淮卻故意又給拿遠,蕭明崇水透透的眼珠子傻了傻,然後便揮著胳膊嗷嗷嗷叫喚。
聽著蕭明崇嗓音嘹亮的叫喚聲,歪在窗前看書的南姍嘆氣:“殿下,你當小崇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