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正宮規綱紀,罰虞貴人禁足瑟落館,反悔思過,禁足期間,任何人不得探視,服侍的宮人減至一內監一宮女,俸祿用度按采女供給,眉貴嬪無辜受冤,十一殿下無故受驚,理應撫懷寬慰,未央宮眉貴嬪和十一殿下,本月可支使雙倍例銀。”
說完處置結果,南姍衝眉貴嬪和善的笑了笑:“小十一年幼,今日大哭一場,怕是受到了驚嚇,回頭會有御醫去給小十一探診,貴嬪切勿憂心。”
眉貴嬪盈盈語道:“有勞太子妃費心了。”
心中驚急的虞貴人,勉強含淚問道:“太子妃,那妾身要禁足多久?”
南姍頓露恍然大悟狀:“瞧本宮這記性,禁足時間忘說了,雖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虞貴人畢竟做錯了事,不能不罰,總得小懲大誡,以儆效尤,不然宮規何存?嗯,便罰你……禁足十年吧。”
虞貴人幾乎倒抽一口涼氣,眼睛中露出驚懼之色,十年?那麼長!那她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盼頭,不由驚呼道:“太子妃……”
南姍微微一笑:“虞貴人還有何話要說?難道是對本宮的處置有異議?你已承認是自己捏造罪名,汙衊眉貴嬪,有錯當罰,有屈當慰,那本宮罰你慰她,可有哪裡不對?”
虞貴人呆了一呆,然後再次伸手扯住眉貴嬪的裙襬,嘶著嗓音悲慟哭求道:“好姐姐,求你救救我,你替我向太子妃求求情吧,瑟落館可是半個冷宮啊,我在那裡待十年,還有什麼活頭啊,好姐姐,咱們本是同根,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姐姐,算我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就再原諒我一回吧,最後一回……”
眉貴嬪閨名洛梅香,歷來面善心軟,虞貴人痛哭流涕的模樣,讓她微有不忍,正欲開口說兩句能否減刑的話,心直口快的宜貴嬪卻先出聲道:“眉妹妹,姐姐知道你最是心善不過,但你可不能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她以前得勢時,是如何欺凌侮辱你的,你都忘了?太子妃的處置,量刑得當,並非有失偏頗,她連這等懲罰都不願受著,可見悔過之心不誠,聽姐姐一句勸,別再理會她了,這也是她自作自受,只是讓她禁足思過,衣食不缺,還留人服侍,又不是讓她去舂米做苦役,哪裡算的上見死不救。”
瑜嬪亦嬌聲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虞貴人,你也別哭哭啼啼了,還是趕緊收拾了東西,住去瑟落館罷,那裡最是清淨不過,你可要好好思過反悔喲。”
又扭頭望向眉貴嬪,瑜嬪微蹙眉尖,苦口婆心道:“眉妹妹,咱們一道進宮,你處處與人為善,姐姐知道你是個好的,姐姐說幾句不中聽的實在話,若你在入宮之前真有私情,依照虞漫青的性子,她豈會中途突然罷手,說不準她就是吃準你性子綿軟,才故意這般做作姿態,以求脫罪呢。”
虞貴人情緒十分激動的扯著眉貴嬪,喘著粗氣連聲道:“不不不,梅姐姐,這回我是真的知錯了,求你了,別讓太子妃將我關進瑟落館啊,我不想去冷宮,求你了……”
眉貴嬪最終別開臉,不再看虞貴人哭到扭曲的臉。
南姍雙手擊掌,聲音脆利:“來人,將虞貴人帶去瑟落館。”
兩個手腳寬闊的內監奔進閣內,一左一右扣住虞貴人,就要將她往外拖,虞貴人忽然如一頭野獸般,瘋了似的掙扎著,嘴裡大聲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奈何,兩個內監將她抓的牢實,虞貴人扭了半天,也沒掙脫開,眼瞧著就要被拖離秋月閣了,虞貴人驟然又大聲叫嚷道:“洛梅香!既然你無情,也就別怪我無義了,哪怕我落不著好,也要叫你一塊陪著我!洛梅香確實與人有私情!我說,我說,我現在就說!”
……所以說,劇情現在又反轉了是麼!
嬪妃們這回無力吐槽,只顧著面面相覷了,這詭異難料的情形,實可謂數載難逢,南姍面不改色的抬手撫掌,吩咐道:“放虞貴人回來。”
簪環盡落、披頭散髮的虞貴人,再次被放回秋月閣內,虞貴人目露怨毒之色,死死盯著眉貴嬪,瞧她那兇光畢露的模樣,似乎恨不得直接衝過去一口將眉貴嬪咬了,眉貴嬪臉色更加蒼白,難以置信的顫聲道:“漫青,你瘋了!”
虞貴人冷冷一笑,語氣盡顯惡意的驕矜,恨恨切切的聲音,從潔白的牙齒中迸射而出:“誰說我瘋了!洛梅香,就算我要被關進暗無天日的瑟落館,也要拉你一道陪著我,你休想獨善其身自己享受榮華富貴!”
南姍語氣淡淡道:“虞貴人,說眉貴嬪有私情之事,是你先挑出來的,本宮來審問了,你又說並無此事,本宮剛才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