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提什麼要求,蕭清淮從來都十分好說話,別提揹著走路,抱著走路,南姍還曾把蕭清淮當板凳坐過,咳咳,小石頭盆友也喜樂喳喳的坐過,胖屁股還在老爹的背上,一扭一扭又一扭,正因為南姍看得狂笑不已,蕭清淮便很誠摯地對老婆發出邀請,你也來我背上坐坐吧。
此刻見南姍眼神狡黠,笑得靈秀,蕭清淮不由道:“那你還快趴上來。”
南姍扭了個身,便伏在蕭清淮肩頭,吧唧一口他的耳朵,笑道:“好啦,走吧,當我知道王爺在送最後一撥客人時,就已經讓人預備好熱水了。”
蕭清淮一臉輕鬆地背起南姍,邁著大步往淨洗房走去,邊走邊與南姍閒話:“小石頭睡了麼,別我們才洗一半,他又興致勃勃跑來了。”
“睡下了,他從早上一直玩到下午,腦袋往姑姑胳膊上一歪,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說到小石頭,南姍又怒拍蕭清淮一爪子,兩個娃兒的親媽表示很憤怒:“小石頭才多大一點,你們怎麼能哄他喝酒,萬一喝出個好歹來,你叫我找誰去算賬啊。”
蕭清淮好笑道:“那是皇叔逗他玩呢,沒讓他喝,只是拿筷子沾了一點兒,叫他嚐了兩下。”
“嘗什麼嘗,小石頭不到十歲之前,一滴酒都不許給他沾。”南姍氣哼哼道,小石頭正在長小身板,離發育成熟還早的很,萬一酒精把哪個器官刺激弱智了,怎麼辦。
“好好好,由你。”蕭清淮其實也並不喜飲酒,可有的時候,卻也不得不喝上幾盅。
到了淨洗房,蕭清淮自個解衣寬頻下了水,南姍抱來兩套乾淨輕薄的柔軟寢衣,擱在一旁的明滑案几上,已在水池裡撲騰著的蕭清淮,衝南姍勾勾手指頭:“別在那兒磨磨蹭蹭,都老夫老妻這麼久了,你難道還害羞不成?你再不下來,我可上去抓你下來了。”
南姍看著池中坦露無疑的蕭清淮,略黑線的抓了抓頭皮。
待兩人沐了香浴,換好寢衣回到床榻後,蕭清淮幽亮剔透的眸子,閃著戲虐捉弄的神氣:“好姑娘,你適才是不是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南姍的面頰粉撲撲的,格外嫩潤融滑,小聲反駁道:“難道王爺什麼都沒做麼?”
女子生產兩個月後,只要調養得當,按照常理,已可再行敦倫之事,蕭清淮曾聽御醫提過,女人生孩子最是傷身,便想著讓媳婦再調養一陣子,再行夫妻之事,反正都煎熬了這麼久,也不差再多忍一兩個月,上一回老婆生完小石頭,自己不也足足等了大半年。
自己好生體貼老婆,預備叫她調養個夠,雖然在水中玩出了火,卻依舊只借助了紅酥手,並未親自與她本人廝殺,這會兒本是想逗逗她,哪知竟被心愛的小姑娘倒打了一耙。
心頭好笑之際,亦輕輕親了一下妻子的眉心:“鬧了一天,歇會午覺罷。”
南姍拿柔軟的食指腹,輕輕刷過蕭清淮的青黛短胡茬,低聲道:“王爺先睡吧,我好久都沒見過王爺睡著的樣子了,我想瞧瞧。”蕭清淮通常的作息時間,比她睡的晚,又比她起的早,便是他休沐的日子,南姍也是被他叫醒的。
“我睡著的樣子,有什麼好瞧,還不是和你一樣,倆眼睛閉著,一對鼻孔出氣……”蕭清淮揪了揪南姍的鼻子,再笑道:“好了,不鬧了,趁小石頭和小豆豆都睡著,咱們也安靜地歇會兒。”
已入了夏,本就是極易打瞌睡的季節,南姍閉上眼睛不久之後,很快就與周公約起了會,一直約到日暮西山,才打著呵欠睜開眼睛,一睜眼,便看到穿著白緞子寢衣的蕭清淮,盤著雙腿悠然坐在床邊,懷裡還摟著個穿紅豔豔小衣裳的嬰孩。
南姍揉著眼睛坐起身,還有些迷糊:“你什麼時候抱了豆豆來?”
蕭清淮衝南姍溫柔的笑了笑:“聽到小豆豆哭醒了,便去抱了他過來,這個小傢伙也很愛甩胳膊踢腿吶,我方才數了數,自我把他抱來屋裡,共蹬了六十五次腿,甩了五十八回胳膊,其中有八次,撓到了我的臉。”
南姍笑著吐槽:“他的胳膊才多長,定是你自己湊上去,叫他撓到你的。”伸胳膊將小豆豆接了,道:“王爺抱的時間不短了,換我來吧。”一邊接抱兒子,一邊柔聲哄道:“好兒子,來,娘抱抱。”
蕭清淮微笑著坐在一旁,看妻子溫溫叨叨地逗小兒子。
待用罷晚飯,小豆豆盆友自又呼呼睡去了,他的大哥小石頭同志卻很精神致致,一忽兒去看卷宗的老爹跟前搗亂,一忽兒又來算賬的親孃身邊添茬,因為爹媽都在做正事,小石頭不免遭到兩方嫌棄,爹說找你娘玩去,娘又說找你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