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實在放心不下,王妃舉手就能探來嫵姐兒的訊息,看在都是南家姑娘的份上,你就……”
南姍打斷葉氏滔滔不絕的聲情並茂,這種以情動人的哭訴方式,南姍早就看到聽到想吐了,清洌洌的目光直視著葉氏,言道:“我來問三嬸,假若嫵姐兒在宮中過得好了,三嬸待如何,倘若嫵姐兒在宮中過得不好,三嬸又待如何?”
若是女兒受寵得臉,自是再好不過,可若是無寵受辱……
南姍看著葉氏一臉若有所思的盤算,難忍譏誚神色,葉氏鎮日罵著南琦的姬妾們,一個個都是小妖精小賤人,也不看看自己教出來的女兒是個什麼樣兒,不待葉氏開口,南姍已又再道:“三嬸若當真只是想聽聽嫵姐兒的情況,我可以使人去打聽,可是,倘若還有什麼別的要求……”
若是南嫵在東宮混的很爛,葉氏的手自夠不到裡頭,到頭來,她能託求的人,無非還是周遭的親友。
只聽葉氏底氣不足道:“姊妹之間相互幫襯扶持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王妃也是和嫵姐兒一道長大的……”
南姍眉目淡然:“姊妹間卻該相互照應扶持,不過,嫵姐兒一不用服侍公婆,二不用主持中饋,三嬸想讓我照應些什麼?”
南姍的言外之意是,南嫵又不是去給人當正頭老婆,她是去給人做妾的,妾是什麼涵義,說的難聽些,就是供男人消遣取樂的,你讓我照應她怎麼當好小老婆?!
葉氏不免又急了,淚語道:“我知道嫵姐兒讓家裡蒙羞了,可太子爺哪裡是咱家能得罪的起的,嫵姐兒也是不想家裡為難,才……”
南姍再也懶得聽下去,直接吩咐:“送客。”
裡院的女眷散盡之際,外院的男客也基本辭完,沒過多久,趴在軟榻上喘氣的南姍,就與一身酒氣歸來的蕭清淮碰了頭,蕭清淮沒骨頭似軟在南姍身上,酒味四散橫溢的嘴唇,貼壓在南姍纖秀的頸子間。
南姍揉了揉挨在脖間的腦袋,又拍了拍身上壓著重物的後背,吐聲模糊:“重死了……”
蕭清淮悶聲低笑:“胡說,我哪裡就重到壓死你了。”嘴裡雖是這般說著,倒也很快挪開了身子,改為摟腰滿抱的姿勢。
南姍眨巴眨巴眼睛——小五先生,你可真有才,沒學過後現代的語文課,居然都會玩擴寫句子了,雖然擴得很不倫不類,還歪解了原句的意思。
“忙了一整天,可累著了?”蕭清淮噴著酒氣問道。
南姍皺了皺被刺激的鼻子,有氣無力道:“別的都好,就是笑了快一天,腮幫子有點酸。”
“那我來給你揉揉……”蕭清淮笑道。
南姍笑嗔道:“見過揉腰、揉腿、揉肩的,哪裡有人專門揉腮幫子的,王爺手勁兒大,別給我腮幫子揉成一邊凸,一邊凹,才要笑死人呢。”
蕭清淮的指腹淺淺暈在南姍面頰,輕語如春雨細霧般纏綿:“我手下何時那麼沒有分寸了,不管給你揉哪裡,我哪回沒讓你舒坦了,前兩天,我給你揉腳底板,你不是也直喊舒服麼,區區兩片腮幫子,何足掛齒……”
南姍享受片刻,忽口氣幽幽:“可王爺身上的酒味,真的好難聞噢……”
聞言,蕭清淮一把將南姍撈坐起來,咬一口她圓潤潔白的耳垂,邀老婆一塊洗鴛鴦浴:“那你陪我一塊去洗洗。”
南姍正色拒絕:“我不去,青天白日的,太不雅觀。”
“你當真不去?”蕭清淮神色很危險的眯起眼睛。
蕭清淮這幅故作威脅的表情,嚇唬嚇唬別人還行,對南姍而言,基本無效,南姍不僅不怕,還敢言語挑釁道:“當真不去。”臉上又流露出一種戲謔的表情——我就是不去,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打我呀。
狠狠痛毆不聽話的老婆一頓,這種有失君子風度的事情,蕭清淮是斷然不會做的,不過,他下口咬起媳婦的肉來,卻是相當嘴不留情的,從額頭到鼻子,從下巴到頸子,從鎖骨到肩頭,蕭清淮不留縫隙地咬過一遍後,眉梢含情,嘴角蘊笑,道:“你現在也一身酒味了,與不與我一同去洗?”
南姍直被親了滿臉的口水,遂憤怒捶打蕭清淮的胸口:“王爺,你也太無恥了!”
“你若還不應我一同去,我還會更無恥一些。”蕭清淮捉住老婆的繡花拳頭,又朝她的手背咬了一大口,再度故意留下一片黏膩的唾液。
南姍只能舉白旗投降,可她一個舉白旗投降的人,又敢對勝利者的某王爺頤指氣使:“我正累的不想動,那你要揹我。”
兩人私下相處之時,不管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