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這老烏龜尋了短見,莊大少後面很多花招可都就要泡湯了。
當下語氣轉為凝重的道:“你丫的少跟老子這兒裝大尾巴狼!還好漢!我呸!你也甭裝漢子,老子有幾件事問你,要是老實答了,自然拉你上來,可要是敢騙你家見哥,信不信老子讓你想死都難!”
牛伽本以為這小魔頭是存心要自己的命了,這才有了一了百了的心思,此刻聞聽還有轉圜餘地,好生惡死,人皆然之。牛伽頓時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轉動了一下呆滯的眸子,苦笑道:“你有何事,我若知曉自當奉告就是。”
莊見嘿然道:“先不忙把話說滿,我來問你,你身後的主子是誰?這會兒額根特勤和可敦在哪裡?其他人是不是都給你封在山洞裡了?你們下面還想幹啥?你丫都給老子一一說來,敢有半句假話,哼哼。”
牛伽聽他問出一串問題,個個都直指要害,臉色數變之後,終是喟然一嘆道:“老夫只是奉冒邪大祭師所命,聽令而行罷了。後面再如何做,卻要等大祭師來了才能知曉。只是如今莊大人既然在這兒了,想必大祭師那邊定然是凶多吉少了。莊大人又何必再問?眼下多半伯克和二位特勤都在秘宮中,老夫抓住的一些人在東北角的一處山洞裡,莊大人將橋修好,過去不過三里地就能找到。”說到這兒,話音兒一頓,遲疑著卻是沒有再繼續。
莊見目中寒光一閃,哼聲道:“繼續說,別跟老子打馬虎眼,額根特勤和可敦怎樣了?是不是被你害死了?說!”最後一句已是頭上青筋蹦起。
牛伽心頭一顫,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嘆道:“額根特勤身邊有桑鐸護持著,而且她那隻狼甚是厲害,將我手下咬死了好多,此刻已是竄入了山中,老夫又哪裡能害的了她。至於可敦……她……她是自己失足掉落懸崖而死,並非是老夫所害。”說著,目光不由的閃躲開來。
莊見心中暗喜,面上卻是一副冷厲的模樣,怒道:“要不是你逼迫,冰兒怎會跑到深山中去!可敦又怎麼可能自己失足落崖?你個老不死的,老子告訴你,要是冰兒少了一根毫毛,老子就回來活剮了你!把他拉上來。”最後一句,已是轉頭對羅世信說的。
羅世信應聲而動,兩臂一叫力,已是將牛伽拖上崖來。牛伽上的崖來,趴到了實地上,大是鬆了口氣兒,一時間只覺得渾身乏力,瑟瑟而抖。兩隻手臂也是僵硬麻木的不會打彎了。直到此刻,他才感到自己渾身早被汗水溼透,山風一吹,不覺激靈靈打個冷戰。
正自趴在地上回氣兒,卻被莊見一腳踢了個翻兒,牛伽大怒,方要罵出來,抬頭卻正迎上莊見冰冷的雙眸,不由的心頭一顫,噤若寒蟬。這人在經歷了由死到生的一圈後,對生命就會格外的珍惜,牛伽此刻就是這麼個狀態。眼見的莊見面色不對,哪敢再去撩撥,心底只暗暗告誡自己,千萬莫要惹惱了這個小魔頭才是。
莊見冷冷的看著他哼道:“怎麼,牛大人想要一直賴在地上不成?哼,你自己造的孽還需你自己去償還,去,別裝死,去把那洞口的石塊清理出來!這些粗活,難不成還要你見哥我去幹不成?快去!”說著,又是一腳踢去。
牛伽被他踢得一個趔趄,不由的又羞又惱,只是此刻卻是不敢有半分違逆,只得走到洞前,艱難的一塊一塊的搬動著那些石塊。
莊見心中惱他害的自己女人險些喪命,這會兒自是刻意的凌辱他。若不是尚要藉著他的嘴宣揚楊安兒的死訊,早把他扔河裡餵魚了。
羅世信和雄大海對望一眼,都是滿面笑意。三人正自得意,忽聽得遠處隆隆之音不絕,一線天方向已是塵頭大起,莊見打個手勢,幾人趕緊藏起身形。牛伽卻是被莊見一把拖到石後,就趴在莊見腳下。牛伽滿面羞怒,卻是敢怒不敢言。
不多時,只見對崖蹄聲震天,一彪人馬已是闖了進來,大旗招展處,正是老薩摩帶著後隊趕上來了。他們在谷口眼見大石封路,知曉肯定是大變已經發生。
只是他們這可是兩千大軍,雖說也知道尚有一條小路秘徑,但那邊道路崎嶇,根本沒法子讓大軍通行。而且此地實為應付後面追敵的第一道關口,地理位置極其重要。現在就算他們不清理,敵人來了一樣也能清理出來,起不到阻礙敵人的作用,反而讓己方無法在此形成有效的防禦。
況且等到退敵之後,眾人要出來也要從這兒出。於是只得先將道路清理出來,安排好防禦之事,這才向裡奔來,直到此時才一路趕了進來。一路上,但見族人屍體四處皆是,羽箭散落一地,等到追進谷中,在不遠處發現了可敦的車架,和車中侍女鈴兒的屍體,薩摩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