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繩子不斷的上升,不多時,下面露出一人,三人一看不由大樂。這人不是別個,正是那位走在最前面的牛伽大人。他走在最前面,在橋斷的一霎那,反而是撿了個便宜,離著斷開的繩索最近,一把抓住,就此吊在半空了。原本想等上面三個煞星走了,再悄悄的爬上來開溜,哪知道,卻被莊見從繩索的狀態上瞧破。
此刻,牛伽大人頂著滿頭滿臉的青苔草屑,滿面驚懼的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這張賊忒嘻嘻的笑臉,心中的沮喪懊惱簡直要讓他鬱悶死了。
“啊哈哈,這不是牛大人嗎?我說牛大人啊,你沒事幹嘛跑到下面去啊?抓蛐蛐兒嗎?還是欣賞這大河奔流的景色啊?哎呀,不想大人竟是有如此雅骨,嗯嗯,佩服佩服,想來這身居半空看來的景色,定然是與眾不同,大為壯觀的哈。”莊大少蹲在崖前,眉花眼笑的對著只露出半個腦袋的牛伽大人笑道。
看著眼前這張滿面不懷好意的笑臉,牛伽不由的面青唇白,嘴唇顫抖著不知該說什麼好。你個小王八蛋啊!抓蛐蛐兒?老子難道看起來有那麼清閒嗎?還看風景!你多會見過把自己吊在半空看風景的?你詭計害人,陰謀得逞了,竟然還來調侃咱取樂!你丫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牛伽大人很悲憤!只是此刻自己身在半空,兩手死命的抓著繩索,小命就攥在人家手裡,卻哪裡敢多說半個不字啊。有心要出言討饒幾句,卻又一時拉不下臉來,嘴唇囁嚅半天,終是未能說出一個字來。
莊大少笑容滿面,點點頭說道:“嗯嗯,牛大人有雅骨,在這看風景,咱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哈。那啥,蘿蔔啊,趕緊鬆手,讓人家繼續啊。要知道隨便打斷別人做愛做的事兒是很不道德的,知道不。鬆手鬆手,那啥,牛大人,你繼續你繼續,咱們就這兒坐坐,不打擾你哈,咱各忙各的,互不干擾,您老大可放心就是,放心就是。”說著,作勢要走。
牛伽在下面吊了半天了,一雙手臂已是有些痠麻了,這要是再吊上一會兒,不用別人推就得自個兒掉下去了。耳中聽的這小無賴讓人將自己再放下去,還要在這坐坐,這不明擺著是欺負人嘛。
眼見羅世信大聲應是,那繩索就是微微一鬆,不由的頓時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矜持,嘶聲大叫道:“不要!不要鬆手啊!”
“嗯?怎麼?牛大人還有事兒?那好吧,說來聽聽,雖然我們時間很緊,不過誰讓咱們是熟人呢,說吧說吧。”莊大少止住了小羅同學的動作,很是大度的對這牛伽大人說道。
牛伽兩眼欲要冒出火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估計莊大少此刻身上已是千瘡百孔了。只是看著他毫不在乎的樣子,牛伽終是無奈的嘆口氣,無力的道:“你究竟要怎樣?”
莊大少很無辜的看著他,詫異的道:“咦?這怎麼話兒說的?是你叫住我們的好不好?怎麼問我們要怎樣呢?啊,我知道了,牛大人可是一個人觀看風景有些孤單,想找人一起聊聊天嗎?唉,好吧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陪陪你吧,其實我也是挺忙的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姑娘等著我去安慰,有多少財富等著我去收穫啊。算了,為朋友我兩肋插刀,為了陪你聊天,我便暫時捨棄自己的最愛。說吧,聊啥?”莊大少義薄雲天的說道,語氣之真誠,足以感天動地。
羅世信和雄大海在一旁憋著笑,憋的滿面通紅。少爺太壞了!把人家算計了個底兒掉,這會兒還在這說風涼話,有吊在半空找人聊天的嗎?那可真是太強大了!
牛伽聽著這小無賴一頓胡說八道,氣的險險沒握不住繩子。身子一晃之際,急忙往上一把抓緊,急促的喘息了幾下,這才蒼白著面孔道:“莊大人,本伽認栽就是。你想怎麼樣,就直接說來吧。要是真的想取了我性命,那……那也給個痛快就是。這般折磨人非是好漢子所為。”
莊見手撫下巴,眯著眼睛笑道:“哦?你是好漢子?嗯嗯,你是好漢子!好漢子!”嘴中說著,伸出手去欲要拍拍牛伽肩頭,只是貌似實在夠不著,索性直接對著牛伽的頭頂,輕輕拍了拍,如同對待一個稚子。
斷崖邊,一個四五十歲,毛髮半白的老者死死抓住一根繩子吊在半空,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卻蹲在一邊去拍他頭頂,這種景象簡直是詭異無比,大是滑稽。
牛伽氣的幾欲暈去,面頰上肌肉抽動。心中萬念俱灰,只想就此死了了事,正欲說幾句狠話,就此撒手放棄。卻忽聞頭頂上這小魔頭語音又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勝利會師
莊見眼見牛伽面色慘然,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知道玩的差不多了。這要再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