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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地府吧?”我朝淨塵輕聲道。

可我語音一落,不只淨塵,房間裡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看著我的臉色皆有不善,只有苗老漢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人,吹了一口旱菸氣。

“小施主你是說魂體還在肉身內?”淨塵臉色也是一變,急急的看著我道。

我見眾人表情,心裡暗道不好,這肉體機能已壞,按理說他們能看出來才是啊?

可既然已發了話,我也只得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肉身已亡,魂無藏處,早就離了體了,怎麼可能還在肉身之內。”最先發話的卻是那個抱著黑貓的柯婆婆,那聲音尖悅得跟她懷裡的貓一般,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隨著她話音一落,那些人掏羅盤的,扯藥水的都有,紛紛朝那幾具屍上看去。

苗老漢的紙人一遇旱菸就長大,落地就朝最近的一具屍體機械的走了過去,整張臉幾乎都趴在了那屍上,好像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一團黑氣就從那屍體裡面被吸了回來。

而那紙人臉上,赫然有著一隻瘦小發著金光的蟲子,努力扭著身子將那團黑氣牽引到苗老漢身邊。

那黑氣不住的嘶叫,可卻沒有怨氣,只是並不願離體而去。

連想到工地裡成堆的屍骨,也同樣是不成形的陰靈,可我明明看著是成形的魂體的,為什麼一離了肉身就成了陰靈了?

苗老漢露了一手,其他人也都不落後,各顯本事,袁仕平的桃木劍一符引過,蔣朝忠卻拿出一把小小的招魂幡,而柯婆婆的黑貓身子一彎就跳到了屍上,只有那個壯漢耿大叔一動不動的。

果然每一具屍上面都有一個已然不成形的陰靈,一離體就不住的嘶叫著。

它們每叫一句,我的心就抽緊一下,好像它們跟我有著必然的聯絡一般。

慌忙讓淨塵法師將這些人超度了,我頭又開始一衝一衝的痛了。

袁威也被這場面給嚇到了,慌忙讓人將這些屍抬出去燒了,免得又整出什麼妖娥子。

陰靈一滅,我腦中似乎響起了一聲悠遠的嘆息聲,接著我腰間猛的一滑。

那該死的陰龍就從我腰間滑了出來,顫動著蛇鱗朝那屍棺竄去。

我慌忙三步並兩步,想將它拉回來,正一抬腳,一條金線就從眼前劃過。

苗老漢那條瘦金色的小蟲子就停在了陰龍的頭上,展著翅膀嗤嗤的作聲。

陰龍似乎頗有顧忌,忙一溜煙的又溜了回來。那瘦金色的小蟲子也樂得坐一個順風車,跟著陰龍就竄到了我腰間。

我去!

慌忙朝淨塵法師身後躲了躲,那瘦金色的蟲子我雖說沒見過,但也聽說過啊,這是苗家蠱中的金蠶蠱,百蠱之王,如果被這貨來一口,不知道我能抽搭幾分鐘或是幾秒鐘。

可那陰龍根本就不管淨塵,蛇身一轉,白光一般直接就繞到了我脖子上。

那瘦金色的小蟲子似乎感覺我沒用,還在陰龍的頭頂的兩個黑圈之間得意的展翅高鳴。

可陰龍蛇信一嘶,那貨就軟軟的收了翅膀,老老實實的趴在陰龍頭上了。

我這一回神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復又聚到了我的身上,準確的說是我身上的陰龍和金蠶蠱。

師父將我拉到一邊,讓袁威直接說事情。

其實袁威請我們來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是將武警以及他自己身上的眼珠斑消去,另一個就是石棺。

對於石棺,我連直視都不敢,只要看上一眼,我就頭痛欲裂,好像裡面有什麼要跑出來一樣。

可袁威請來的這些人,似乎除了淨塵之外,都並不是很心甘情願的樣子,就連苗老漢都將紙人復又收了回去。

淨塵只得硬著頭皮朝眾人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座小小的佛相,慢慢的朝石棺走去。

我也忙拉著師父上前,每往前走一步,頭就痛上三分,等我走到能看見石棺上的紋路時,我已經滿頭大漢,手心裡一片濡溼。

重重的喘著氣,想細細打量上面的圖紋,卻只見耳邊響起一陣清柔的唸經聲,讓我頭腦為之一震。

師父正一邊撥動我脖子上的佛珠,一邊念著清心咒。

緊了緊師父的手,我強忍著痛細細打量著石棺,上面的血土已經全部清走了,各種不同的眼珠被雕刻在上面,而棺材的邊稜上面,卻又是雕刻著各種長短不是,或胖或瘦,或伸或展或握的手。

這樣詭異的雕刻,讓我頭皮麻得不行。

淨塵依舊點香於鼎,又大聲的念動著佛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