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拉著那棺槨回到基地時,先是那幾個負責挖管的黑衣人高燒不止,當晚就渾身長滿了這種眼睛樣的黑斑,第二天早上就全部渾身潰爛,血肉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化為膿血,連剩下的骨頭都是灰白色的,與我們挖出來的那些孩童的屍骨一樣。
袁威當下就上報了,可上面的人還沒下來,那些只要接觸了那具棺槨的武警們,就發現出長了同樣的眼珠圖案,只是長得比較慢,一天長出幾個。
上面派了各種型別的人過來,卻始終長不到原因,佛教出身的人倒是聯想到一個可能。
我極為好奇,慌忙問是什麼。
師父卻一把將我拉了過去,沉沉地道:“有這麼多高人在,相信袁上校必定吉人天相,瞎子我道行低,就幫不上忙了。”
袁威對師父似乎有所虧欠,上次被師父當眾打臉,也沒有回手,這次也是眼裡一陣難過。
“這事與黑先生本無關係,只是不知道與這位小施主有多少關係?”淨塵輕撫過我的頭髮,沉笑道:“那天那具棺槨本是連走近都不能的,後來有人取了小施主的血,這才能靠近那棺槨。”
我摸了下脖子上那道細小的傷口,抬眼看著師父道:“我想去看看。”
每次那呼喚聲在我腦中響起時,我身體都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在呼喚我。
師父卻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我和師父是被蒙著眼上的車的,袁威說基地所在是國家的機密,原本外人是不能進的,就連淨塵也一樣。
等眼睛再次被掀開時,我和師父師叔已經在一個明亮的房間裡了,裡面坐滿了各種奇裝異服的人。
第十九章趕屍人開棺
一見我和師父進來,那些人雙眼都是一陣鄙夷,一個瞎子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這樣的一個戰鬥力低下的組合。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可我卻死死的瞪著半蹲在臺階上的抽著旱菸的那個老漢,不是苗老漢是誰。
這貨看我來了,還朝我吐了一口旱菸。
氣得我又重重的剜了他兩眼,這才朝師父輕聲的說道。
“黑先生。”這時一個道士笑著上前,朝師父一行禮道:“玉皇宮袁仕平見過黑先生。”
明顯師父牽著我的手一緊,接著只是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忙上前來打招呼,其人員配製之齊全,著實讓我長了回見識。
苗老漢是蠱術傳人,而袁仕平以及另一個叫蔣朝忠的都是道教的有為之士,還有一個滿面紅光的大和尚法號叫平承,另外還有竟然還有一個抱著黑貓的柯婆婆,和一個手指枯黑奇醜無比的壯漢耿大叔。
雖說這些人大多我都不認得,但能被請到這裡來,就證明無論如何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袁威見人到齊了,直接就領著我們朝裡面的走去。
我牽著師父慢慢的朝裡走,可那袁仕平卻奇怪的看著我,時不時的瞄兩眼,我瞪了他兩眼,他這才回過頭去。
房裡通亮的白炙燈,正中擺著那具石棺,只是一眼,我的頭頓時就像有炸開了一般的痛。
“著!”身後的淨塵猛的二指沉擊了我的頭一下。
那陣痛感這才鬆些,我忙轉過眼不敢太直視那石棺。一邊的角落裡擺著十來張平板床,上面罩著白布。
從形體上看肯定是屍無疑,那苗老漢朝我詭異一笑,一口旱菸吹過去,那些白布就如同被什麼托住了一般,輕飄飄的朝邊上落了下去。
看著床上的屍體,無論是哪家哪派都忙沉心念經打咒,就連苗老漢也重重的抽了幾口旱菸。
那上面的屍體已經不能稱之為正常人的屍體了,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灰白色的骨頭,而有肉的地方都是黃白色的膿水,一泡一泡鼓脹著,稍好一點的皮上還是可以看到那眼珠的斑紋。
可我凝神用眼去看,卻發現這些人身上三盞火炎燈還在,而且明顯沒有陰魂出來的現象,也就是說這些人還活著,或者說他們的魂體還能感受到疼痛!
“阿彌陀佛!”淨塵重重的念上了一聲佛號,臉上全是悲憫之色。
我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其他人並沒有多餘的表示,心裡頓時極為不忍。
肉體已亡,可魂體卻依舊還在承受著那種非人的折磨,這樣下去只怕不成戾鬼都難。
我拉著師父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了一下,可師父明顯臉上一沉,轉頭面向淨塵。
“淨塵法師,我可以將裡面的魂體先引出來嗎?肉身已亡,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