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是再不肯聽自己的話了。一個婆子悄地走進來,對定北侯夫人道:“方才老太太房裡的朱嫂子來過,見三爺走了才離開。”
定北侯夫人嗯了一聲就問婆子:“你也見過杜小姐,你覺得她真值得老太太這樣待她?”如果沒有定北侯太夫人的大力贊成,這門婚事是怎麼都成不了的。定北侯夫人不敢違抗自己的婆婆,但並不代表她對這門婚事就這麼樂見其成。
“三奶奶,不,是杜小姐。在老奴瞧來,瞧著也和那些別的閨秀差不多,斯文大方,可是要照那日老奴去打聽的話,她對著老太太說的那番話,還真是讓人想不到。老太太年輕時候,也是個能幹人。會喜歡她也是很平常的事。”
這番模稜兩可的話並沒讓定北侯夫人滿意,罷了,事情已到這個地步,再不能反悔的,就走著瞧吧。定北侯夫人起身坐到妝臺邊,婆子急忙喚丫鬟進來伺候她卸妝歇息。
綠丫是店開了三日後才來的,一進店就讚了又贊:“我就說榛子和原來不一樣,瞧瞧這佈置,一般人想不出來。”秀兒瞧著綠丫那凸起的小腹:“你家夫君也肯放你出來了?”
綠丫坐下用手撐住下巴:“怎麼不能放我出來?我可和他說了三日,小全哥又說想妹妹了,他這才肯放。”秀兒摸摸小全哥的頭,讓小荷帶他到後面找錦兒玩去,這才笑著道:“原來你還是託了你兒子的福?”
綠丫又笑了,問幾句生意情況,秀兒搖頭:“除了開張那日,這幾日都沒生意,不過榛子說了,這也是常事,讓我彆著急。還說,總要等上幾日才會有人請我去她們家裡呢。”
雖然放了七百兩銀子在這鋪子裡,可綠丫也不著急,畢竟論起做生意,綠丫懂的也不多,那些銀子不能白白黴壞,也只能買幾個小田莊,至於哪家鋪子生意好,可以攙一股這種情況,還是要和張諄商量去做。
聽秀兒這樣說綠丫也點頭:“橫豎我只做個甩手的,你們操心去。說起來等這店鋪生意好,分了紅,你也拿著銀子去買個小田莊去,好給錦兒做嫁妝。”
給錦兒做嫁妝?秀兒笑出來:“她才多大,哪就要預備嫁妝了?說起來,你家小全哥不錯,可是我想,要是真能有些產業,就想給錦兒招個婿。”
招婿入贅,這也是個主意,不過綠丫還是沒放鬆:“這會兒他們都還小,要真各自有意,你不成全,瞧我不和你翻臉。”秀兒往後面望一眼就又笑了,兩人說閒話時候,這幾日沒人進來的鋪子裡就走進幾個人。
從衣著判斷,像是哪家小姐身邊的管事媽媽出來閒逛,就是要等她們來。秀兒忙起身迎接,又給她們介紹著這鋪子裡的東西。領頭那婆子挨次聞了聞,就對秀兒道:“聽說掌櫃的姓王,有一手好梳頭手藝,我們家小姐是嬌慣的,覺得采辦買的那些胭脂水粉都不大好,我們買了幾次她也嫌棄,昨兒邱家的小姐來說起這事,今兒就讓我們過來瞧瞧,要真好,從此小姐的胭脂水粉就在這買了。”
生意來了,秀兒立即請她們坐下,又把那些拆開過的脂粉拿出來給她們試著。既然秀兒在忙,綠丫也就往後面去,瞧錦兒和小全哥玩。
錦兒瞧見綠丫進來,急忙喚姨,小全哥已經歡歡喜喜地道:“錦兒妹妹,娘肚子裡給我懷著妹妹呢,以後我可就有自己的妹妹了。”錦兒的眼瞪圓一些,好奇地問:“姨姨給哥哥懷著妹妹,那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懷個哥哥?”
這話讓綠丫笑起來:“傻孩子,哪有這樣的傻話,姨姨就算再懷,也只能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哪有哥哥比你還晚生的。”小全哥也在旁邊點頭:“錦兒妹妹,你已經有了我這個哥哥了。”
錦兒的小鼻子皺了皺,還要再說。已經被小全哥搶先開口進行解釋,兩人在那童言童語講了半日,小荷已經走進來對綠丫道:“王姑姑說了,要去給那家的小姐講講什麼脂粉好呢。請張奶奶您先寬坐。我也要跟了王姑姑去,還要請尚媽媽出去看著店面呢。”這是好事,綠丫立即點頭應了。瞧著這兩孩子又玩了一會兒,在這吃了午飯又睡了會兒,才看見秀兒回來,一見秀兒這臉上的笑容,綠丫就曉得生意成了。
秀兒坐下喝了兩杯茶才道:“這家的小姐是個難說話的,不過呢,還是做成生意了,雖然只有十兩銀子,可也不少了。”
“那是不少,今日十兩,日積月累,那就很多。看來啊,這生意能成。”生意越好,尚媽媽能分的也就越多,自然歡歡喜喜地說。綠丫擔心地瞧了眼秀兒:“只是你每日這樣出門,會不會太勞累了?”
“你啊,也太小瞧我了,不過就是多說幾句話罷了,不過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