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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悉的腳步聲傳來,門把一旋,是他走進來。

“還沒睡?”言承揚問。

“還沒。”垂首掩飾可能從眼底流洩出的情緒,等門的舉動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等待臨幸的情人,而他似乎真的想將她納入他身懷裡。

“徵選的結果出來了嗎?”他走向更衣室,準備換下束縛他的西服。

“還沒,這禮拜就會公佈。”耀群倚在更衣室門邊,表情有些困惑、掙扎。

愈是跟他親近,她就愈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單是注視著他,心就會莫名的加速跳動,曖昧又激烈的情嵌在彼此之間累積著,彷彿只要離開他半寸距離,她就會枯槁而死;彷彿只要能與他緊緊相擁,上刀山下油鍋,她都不在意。

她真的可以堅持自己原本的信念——與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他嗎?如果當初的情況是依照她所預想的步驟發生,她或許可以真的這樣堅持下去。

然而事實卻早在一開始就全走樣,計劃接二連三的變奏演出,現在她連心都迷失了,這場戲要如何繼續演下去?

言承揚見她神色有異,裸著上身便走向她,“怎麼了?不舒服?”

耀群抬頭回以一抹掩飾的笑,推開他的接近,“沒有,我要去睡了。”

“如果……”

“什麼?”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臺灣不是我定居的地方。”他眼睛緊鎖住她。

“喔,我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回美國……” 言承揚斟酌著他的用詞字句。

她拍白,“YDS不過是言德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之一,你總不可能一直留在臺灣吧!”她不在意的睨了他一眼,心裡卻是五味雜陳,眼中蘊含著黯然。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跟我回美國定居,你會答應嗎?”他問。

“不會,因為我習慣這裡的生活,而且我立志要在臺灣的名人榜裡留下紀錄,到了美國不就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我想成為家喻戶曉的主播,也想爬上臺灣社會的金字塔,看看這個叫人熱中的天堂,也想嘲諷他們的紙醉金迷。”情懶的說著她的想望,不過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海天投資案的真相,繼而是為了阻止自己心無底線的為他沉迷。

“是嗎?”言承揚微微一曬,掩飾他的失望。“會不會有讓你改變心意的情況出現?”

“或許有吧!但是還沒出現。” 耀群一臉平靜的看著他,“人要求的是現在,未來變數太多,我們誰也無法掌控,現在我們是互蒙其利,所以同居在一起,也許明天有什麼突發狀況出現,我們就會終止所有關係。”

老半天,兩人只是靜靜的對望著,兩人眼中都在竄燒著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像火焰般燃了又熄,灰燼中又再度燃起。

最後,言承揚走向她,伸出雙臂摟住她,“怎麼了?心情不太好。”

耀群裡在他胸前嗅著他的氣息,對他的問題只是搖頭以對,她不知道該怎麼對他悅出她的矛盾。習慣,甚至是極度眷戀他的存在後,她擔心他有一天還是要離去。

“沒,只是有點累。”她隨口推託。

“好吧!我們不談未來,只談現在,現在你是我心愛的女人。”他低頭吻著她。

耀群仰頭承接他的深吻。

半晌,兩人呼吸急促的互抵著額,“睡吧!否則明天怎麼有精神上班。”

他厚實的手掌撫著她峪長的頭髮,順著線條來回的安撫著她惶惶不安的心。

是夜,同寢的兩個人,卻同樣的失眠了。

兩個星期的密集特訓,耀群如願成為第一位登上主播臺,而且是黃金時段的新聞主播。

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特別高興的,相較於其他單純無知的陪襯人選,她深知這是如何產生的,自然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女人在權力、名望的爭奪中,到底真正要的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深刻的體會,當初她處心積慮的建立良好的人際關係,雖說當了主播之後並未分崩離析,但是也發發可危,因為她可是搶了前輩們眼巴巴的位子。 人心啊!竟是這般淺薄,想來就覺得可笑。

以前因為認為她是新人,看她謙恭有禮、好相處,大家也就待她不錯,而如今她這名資淺新人卻一躍成了黃金新聞主播,說什麼也難讓大家平息怨氣,花瓶的稱號也就不胚而走。

花瓶?

耀群笑了笑,她並不在意,對於大家給的稱號,她實在是銘感五內,除去工作上的表現,她還稱得上是一隻花瓶,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