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沒有那天一樣奢侈,他看到了,世家之間並不會因為你穿了一件好衣服而高看你一眼,也不會因為你穿得一般小看。
對自己這些商賈,他們是根本就不看,視而不見。
今天的馬府,張燈結綵,比過年還熱鬧,下人們一個個進進出出,府裡府外收拾得乾乾淨淨,都穿上新衣服。
巳時不到,馬家家主馬秉就已經站在門外,恭迎賓客。
“秦兄,想不到你是第一個趕來的!”馬伯雄滿臉笑容:“請進請進!”
秦家家主秦濤,二人在商場上也守望相助,本身關係就不錯,大家的行業不搭嘎。
“馬兄,你竟然親自出迎?”他不由分說:“走,進去,讓至善招待就好。”
馬臻馬至善是馬家老二,平時也很乾練。
“別別,秦兄!”馬秉滿臉苦笑,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哈哈,甚好甚好!”秦濤挺起胸膛,自覺比往日都帥了三分、
商賈之人,比世家要多了不少。
沒辦法,世家控制著上游的份額,中間就交給這些商家,但每一家都只能負責一樣兩樣。
有些商家,本身就是世家自己在做,有些是他們的附庸家族,還有些是鉅商,就像馬秉一樣,財力足夠抗衡世家。
馬秉始終面帶微笑,一絲不苟地迎接每一個來訪之人。
也許平日大家不對付,今天過來商量,就是求財的,每個人都笑臉相迎。
真定趙家此次要行海商之事,自然會牽扯到大批次的商家,因為幾乎每一個商家的財貨,都需要水運,自家都有船隊。
巳時過了一刻,馬府外又來人了,看上去比起先每一家都要低調,就一輛馬車,一個馬伕,馬車上也只有一個人。
“徐大人!”馬秉眼精:“歡迎您大駕光臨。”
“馬兄,今日沒有刺史,只有兄弟!”徐璆矜持地笑著:“蒙子龍賢弟相邀,特來協助伯雄兄處理相關事宜。”
“什麼協助!”馬秉連連搖頭:“徐兄你是官場之人,來了自然以你為大。”
徐璆呵呵一笑:“商場之事,還是按照商家的方式處理,這方面璆不擅長。”
既然今天要迎接的主要客人已經到了,馬秉也就沒必要繼續守在門口。
“馬大老闆,今天怎麼啦?”剛進大廳,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傳了出來:“大家都很忙,你把我們晾在這裡,自己去迎客好嗎?”
這人是傅家家主傅成傅仁義,平日裡苦心鑽營,一直都想擠進荊襄貴圈。
其實,這樣的事情不是僅僅發生在傅家,每一個家族都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因為大家的生意或多或少,都與世家有關係。
但是,你別表現得過於明顯好不好?雖然算不得文人,也要有一定的矜持。
傅家沒有,簡直觸碰到不少商賈之家的底線。
“仁義兄,諸位兄弟,對不起,讓你們久候!”馬秉做了一個羅圈揖:“馬某知道今天刺史徐兄要來,故一直在門外。”
不少人的眼睛看著傅仁義,很是驚慌。
雖然事前大家都在一起商量過,真要面對一個刺史,還是感到害怕。
“徐大人,難道您也是屬於荊州圈的人?”傅成硬著頭皮扛上了。
那邊已經許諾,給傅家一個孝廉的身份,兒子來年就可以去京城。
“這位是?”徐璆是真的不認識。
從他父親開始,已經走上仕途,對商賈一般的情況下很是輕視,此次因為要靠近趙雲專門降尊紆貴來接觸荊襄商家。
“某江陵傅家家主傅成!”那傢伙脖子一梗:“似乎徐大人管不到我們商家聚會吧。”
“傅兄說笑了。”徐璆年過而立當上刺史,豈是一個小小的激將就能激怒?
“那好吧,馬兄,傅某是個粗人。”傅成是個聰明人,也不可能死扛,他針對馬秉了。
“相信諸位都聽說了最近的傳聞,”他故意提高嗓門兒:“我手下好幾百號人都在水上討生活,不敢去冒險。”
“五百個名額去進貢給東海龍王,那我的手下就死得一乾二淨,還做個甚啊?”
“即使過了東海,還有羅剎國呢?難道眼睜睜看著我的兄弟們去喂那些羅剎?”
不能不說,神話故事在這個年代威力超出想象的強大。
不少曾經和馬秉親近的人,也面面相覷。
“各位兄弟相信我馬某人嗎?”馬秉感覺局勢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