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矣。
火神教雖不與中州有所衝突,但其教眾數量龐大,且有著難以理解的詭秘之術,三大邪教之首當之無愧。夏傾鸞要去的地方是火神教的神殿祭壇,彌夜說,煉化異夢石需要極淨極純之火,除了早已掩黃沙之下的精絕古國外,唯有火神教祭壇所祭祀的聖火可達要求。
那是火神教的立教之本,數萬信徒每日朝拜的聖物,怎會輕易讓她靠近?少不得又是強行闖入,如彼時前往昆嵛山取龍芯果一般,自然兇險異常。
能順利求火鑄劍自是最好,如果不能,也不過是送上無謂的餘生,活著或死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兩襲同樣淡漠安靜的身影相背而行,一個遠離昔日歸宿,孤身去完成最後心意;一個循著歸途,隱藏身影繼續在那人身邊默默守護,直到終結。
相似卻又不同的兩人各有各的命運,誰也不會開口乾涉誰,因為他們所選擇的,都是為了將自己已然無望的情絲徹底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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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江南,拒霜花尚未凋謝,滿眼潔淨的白與朱閣處處高懸喜慶的紅相映成輝,而那兩種代表著截然不同情緒的顏色令閣臺前負手而立的玄衣男子驀地想起了誰。
三年,許諾一生,而今卻成了終結。
“夏姑娘是我逼走的,你大可怨恨責怪,不必整日浸在酒中做給我看。”身邊白髮老者冷笑,神情與他有著幾分相似。
畢竟是撫育教養他成人的祖父,韋墨焰不想太過冷酷相待,索性繼續自斟自酌,只當旁側無人。
還能要他如何?夏傾鸞在大婚前日被祖父逼迫不辭而別,他用了整整兩年時間才得來的一切頃刻盡毀,連帶不離不棄同生共死的誓言也化為虛無。若非有這層關係在,任何敢於阻礙他們之間牽絆的人,只有魂飛魄散的下場。
“焰兒,我知道你用情至深,但當年不歸與雲家的婚約在先,阿月又是個苦命丫頭,你離開夕落山時我本以為這段姻緣沒有任何差池,誰知你……”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