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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百味雜陳,好不容易想到應對之言時才發現楊堅已經走了,只有那個紅顏禍水還跪在地上發愣。

皇后娘娘那份氣就別提了,衣袖一揮站起身來,快步走至尉遲明月面前,冷冷道:“是不是應該好好恭喜你呢?尉遲尚宮!”

尉遲明月哪裡還敢看她,急忙磕頭如搗蒜:“奴婢從不敢存非分之想,至於什麼尚宮,更沒有能力去擔任。還望娘娘收回成命。”

獨孤迦羅獰笑道:“方才皇上在時你怎麼不說?現在才想起告饒,未免太晚了點。”說著把手在几上重重一拍:“丁尚宮何在?”

在外偷聽多時的丁尚宮立刻走了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立刻把這個賤婢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尉遲明月大吃一驚:“求娘娘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狐媚皇上。”以她現在的身手雖然自保不難,但若想在這種情況下做到不洩露自己真實功夫可就是天方夜譚了!

丁尚宮二話不說,轉過身來就狠狠踹了尉遲明月兩腳,力道還真不輕,尉遲明月本想躲避,但思索了一瞬後還是硬生生承受下來,結果便被踹飛了出去。還沒等她身子落地,就看到無數或明或暗的棍子劈頭蓋面的打來。

看來皇后娘娘確實動了殺心。

尉遲明月這時才真正明白女人一旦妒忌起來,根本就不可理喻,如果她湊巧掌握了至高無上的權力,那麼後果就更不可收拾。

遺憾的是自己恰好就遇上了這麼一位瘋子。

難怪那時候蕭冬兒聽說自己對楊堅有感覺後持反對態度了。

獨孤迦羅張大了眼睛,等著看小賤人皮開肉綻的慘狀,卻沒想到附近忽然響起嬰孩兒的嚎哭聲:難道是小昭兒?但那孩子從來不哭啊!

急忙向聲音來處望去,乳母張氏誠惶誠恐的進來跪下:“回稟娘娘,不知怎麼回事,皇孫他、他突然大哭不止。”

尉遲明月這時候已經結結實實捱了數棍,痛得花容失色,卻忍不住插嘴道:“大約是昭兒他睡飽了。”話音沒完,背上又捱了兩記重的,直打得她口吐鮮血,五內如焚。

獨孤迦羅兇相稍斂:若非發自內心的關注,又怎麼可能有人在明知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還顧及他人的感受!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她了?可是叱令已發,斷斷沒有收回的道理。遂移開視線,對丁尚宮道:“你來監刑,務必了結了這賤人。”說罷帶著張氏走了出去看皇孫。

尉遲明月心道糟糕,看來自己想藏私也藏不得了。早知如此,當日還不如跟冬兒一道兒離開京城呢,外面怎麼著也比現在快活。

正思慮間,如雨落下的棍棒突然消失,丁尚宮臉露恐懼之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尉遲明月掙扎著抬起頭來,立刻見到一角黃袍,視線緩緩上移,很快就瞧清楚高高在上的天子楊堅氣急敗壞的臉。

楊堅剛才是被收到新軍報的劉安請出去的,事情一了便快步回來商議賞賜細節,卻萬萬沒想到會遇上這麼一幕,明明已經宣了口詔,而她卻敢在眼皮底下動大刑,這、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一面扯起尉遲明月,一面冷笑:“好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居然敢把朕看中的人往死裡打,只怕是活的不耐煩了!既然如此,朕索性成全了你。”說著衝劉安使個眼色,後者一揮手,棍棒再起,然而這回,目標已經變成了丁尚宮。

丁尚宮登時被打得鬼哭狼嚎,滿地亂滾。

尉遲明月很有點不忍,低聲道:“皇上您、您就開開恩,饒她這一遭兒吧,看在她服役多年的份兒上。”

楊堅還沒說話,獨孤迦羅的聲音已經響起:“住手!統統給我住手!”

二聖之間難為臣,施刑的內侍們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速度紛紛放慢。

獨孤迦羅冷冷道:“左右不過是個使喚丫頭而已,打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有些話我一定要問清楚,希望皇上您能給我一個明確答覆。”

楊堅倒是一愣:“什麼問題?”

獨孤迦羅道:“當日父親將我許配與你之時,你做過些什麼?”

楊堅目中的冷光頓斂:“折箭為誓。”

獨孤迦羅狂笑:“虧你還記得我們胡人的舊俗!一旦折箭為誓,那麼一生一世都不能夠對妻子不忠,更不可以納妾生子。這些話難道你都忘記了麼?!”

楊堅道:“但我是皇上,你最好莫要忘記了這件事!”

獨孤迦羅笑聲嘎然而止:“好個楊大郎,當真是做了皇帝就變得六親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