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說?”
“你看這封信,”將書信遞到段南煜的面前,“北國的人不可能知道顏兒的真名是雲雪顏,他們頂多知道叫做絕顏,可是信中寫下的卻是雲雪顏三個字,所以……我認為在北國裡有奸細,而且這個人不是想要致顏兒於死地,就是想要你或者我死!”
輕輕嗤笑一聲,段南煜再次躺回軟塌上,仰頭看著帳篷頂端,好像透過那裡就可以看到廣袤的天際。
聲音有些嘶啞空洞,“或許那人是想我們都死,不過死又怎麼樣,如果我死了可以換回顏兒的性命,我寧可我死!顏兒……我已經辜負不起了。”
一句話盛滿哀慟的傷痛,段南煜闔上眼眸,靜靜的開口,“夕樓,顏兒一定在北國的軍營裡,到時候我去引開他們,而你,進去救走顏兒,好不好?”
鳳夕樓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段南煜,嗓音輕柔卻又焦急,“南煜,那樣你很可能會死,他們就是認定我們會去救顏兒,準備讓我們送死,你去見他們必死無疑,你又讓我怎麼跟顏兒交代?”
段南煜願意為雲雪顏放棄生命,他何嘗不是?
只是他沒想到,段南煜真的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賭,賭雲雪顏的平安。
“死我一個好過我們一個也不剩,顏兒那麼恨我,我……”他突然笑了起來,薄涼的雙唇彎出好看的弧度,讓鳳夕樓微震。
“還是那麼愛她,沒辦法,雖然她對我已經不在意了,但我總不能看著她受傷吧。”
“南煜。”鳳夕樓的聲音似是卡在了嗓子裡,“你的傷……”
“沒有大礙,暫且還死不了,好了,夕樓,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安靜的躺在軟塌上,段南煜閉著眼不在說話。
他真的可以為她做一切,只是不知道她能否明白這一切。
如果他死了,再也回不來,他希望某天她還會記得,有個人曾經傷害了她,可他願意為她做一切,他叫做……段南煜。
鳳夕樓慢慢退了出去,看著蒼穹,他知道段南煜對雲雪顏的情,只是他始終不想放手,就由著自己任性一次,不做那麼穩重的鳳夕樓吧。
坐在帳篷裡,鳳夕樓看著桌子上的地圖,試圖從裡面找出一個一些特別的地方,方便他們救出雲雪顏。
只是沒有什麼大的突破!
煩惱的揉著額頭,他要怎麼做才能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將雲雪顏救出來,還不能讓段南煜再受傷?
“鳳丞相,外面有一位叫做瀟肆意的公子求見。”一個小兵在帳篷外通告。
放下手中的茶杯,鳳夕樓神色淡然的看向外面,“讓他進來吧。”瀟肆意怎麼會來?
“夕樓,雲雪顏呢?”瀟肆意大步邁了進來,張口便問,“她現在沒事吧?”
鳳夕樓蹙眉,看著瀟肆意,“為什麼這麼說?肆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所以才趕來這裡?”
“之前雲雪顏讓我去調查云溪音是否瘋了,前天我去了雲府,可是府中的人卻說云溪音被送到南國治病,我又去了南國,可是根本沒有查到她的訊息,我覺得不妙,就來找雲雪顏商量,可能事情真的和她猜測的一樣,云溪音是裝瘋的,或者說她現在就是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肆意。”鳳夕樓淡著嗓音,抬眸看眼前的人,“若是你早一些來,或許顏兒還在,不過她現在已經被北國的人抓走了。”
“抓走了是什麼意思?”瀟肆意驚呼一聲。
“現在顏兒在北國,”鳳夕樓沉靜的聲音裡掩藏不住擔憂,“要讓我和南煜去換。”
“什麼!”瀟肆意再次驚呼,“我還是來晚了,該死的云溪音。”
鳳夕樓突然不語,拉著瀟肆意就朝著段南煜的帳篷走去,“南煜受傷了,你去給他看看,我不能讓他帶傷去救顏兒,那樣他太危險了。”
“可是我沒帶藥!”瀟肆意辯解。
“軍營裡有藥;你先處理著。”將瀟肆意帶到帳篷裡,鳳夕樓吩咐其他人讓軍醫等帶著藥草來。
等著瀟肆意將段南煜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鳳夕樓才開口,“南煜,這件事可能有云溪音參與進來。”
段南煜沉默了片刻,“這個世上最恨顏兒的恐怕只有她一人吧。”眼中帶著一抹憎恨,該怪他當時一手鑄成的大錯。
“你好好休息,我們一會兒再商量要怎麼救顏兒。”見段南煜點頭,鳳夕樓才和瀟肆意走了出去。
昏暗的帳篷裡,雲雪顏被捆綁在木樁上,頭半垂著,匍匋在半空。
一盆冷水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