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釋然,“既是如此,白公子將賬冊留下便是。”
白素素點頭一笑。
那許仙飲了一口茶水,望著手中的青瓷茶盞神情悵然地出神片刻,忽然轉向白素素問道:“白公子到臨安已經一年有餘,保榮堂如今也已步入正軌,為何卻還不將家眷接來團圓?”
白素素看他一眼,想了想,答道:“內子體虛身弱,不適旅途勞頓,且在下族中又有長輩代為關照,不急於這一時。”
許仙張了張嘴,神色忽有幾分黯然,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陳青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翻著遊記,聽那許仙問話抬頭瞟他一眼,略想了想,笑道:“許大夫,許夫人身體可好些了?”
許仙一怔,旋即道:“已經好些了,只是還有些虛弱,她……”
“許大夫既要照顧許夫人身體,又要費心我白兄家人團圓,真是辛苦了。”陳青不待他說完,便勾起唇角微微笑道。
許仙一愣,張口無語。他看了看陳青,又看了看白素素,解釋道:“我是想起內子……”話未說完,忽然一頓,臉上帶了幾分失落。又向白素素道了幾回歉,便心事重重地起身作辭去了。
白素素將許仙送至院門處,看著他走遠。
許仙今年已經二十有二。此時的男子雖盛行晚婚,但二十二歲才成親也已是極晚的了。而婚後他與安菲桃的第一胎便因他而落,他心裡失落懊悔自然是難免的。
她目視許仙漸行漸遠,轉回身正對上陳青一雙含情的眼睛,她不由向他一笑,繼而垂下眼簾從他身側走過,進了書房。
三日前,他們在水鏡前分開交握的雙手。之後,她與他都沒有再提起那日的事,也沒有因此變得更加親密。
白素素雖對他有情,但心中總有揮之不去的顧慮。陳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