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離擺了擺手,嘆道:“汪將軍是個不世出的將才,他這種死法……真是不值得。”
“難道錢將軍不知道汪將軍的事情?”
“事前不知道,事後才知道的。”錢不離不無惋惜的回道。
潘智超深為自己沒看錯人而欣慰:“如果錢將軍知道的話,會不會派人刺殺汪將軍?”
“會的。”錢不離回答得很快,而聽到答案的潘智超一下子就愣住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雄州危急
行刺殺之事過於無恥了,但兩軍對陣,本就是無所不用!”錢不離嘆道:“身為一軍主將,不能過分愛惜自己的名聲,如果能以此換來將士的平安,我錢不離甘願為萬人所指!”
潘智超緩緩把酒杯放在石桌上,凝視著錢不離。
“大業之路、兇險重重,想我錢不離當年也自許為天下英雄,身為英雄自然要行英雄之事,不外光明磊落、問心無愧這八個字!誰知我剛剛嶄露頭腳,就受到了教訓,姬勝烈派出刺客潛入福州來刺殺我,呵呵……也是我大意,當時險些重傷而死。”
“從那之後,我就小心多了,誰知姬勝烈看到沒有機會刺殺我,竟然轉而把目標轉到了自己嫡親姐姐身上,連續數次暗殺公主殿下。我困惑了很長時間,姬勝烈弒父篡位在前,謀害嫡親姐姐在後,可為什麼這樣的人能穩穩坐在王位上,得你們這些忠勇之士效命,而善良、純潔的公主卻在福州苦苦求生?英雄?呵呵……”
錢不離這番話頗有震撼力,有些事情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如錢不離曾被姬勝烈被人刺殺,而有些事情純屬猜想假設,如姬勝烈弒父篡位,錢不離把真真假假的事情攙合在一起說,有很強的暗示效果。
“你……你胡說!”潘智超的一個親衛忍不住奪眾而出,指責起錢不離來。
“仗已經打到現在這種局面,我無需再用謊言取信於誰!”錢不離淡然一笑:“當你們知道汪將軍被刺殺之後,一定在罵我錢不離行事卑鄙吧?”
“這個……”潘智超一滯。
“我就奇怪了,在我被姬勝烈被人刺殺的時候,怎麼沒看到有人出面指責姬勝烈手段卑鄙呢?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而已,姬勝烈可以刺殺公主、刺殺我,我也可以去刺殺他的將領,既然沒有人去指責姬勝烈,就沒有人有資格來指責我。行事要公平!我說的對吧?”
錢不離這番話。縱使是最能言善辯的人也沒辦法反駁,如果說錢不離被刺殺還可以用上下尊卑的藉口來強詞奪理,刺殺公主就說不過去了。
潘智超苦笑道:“看來錢將軍今天是想把我留在這裡了?!”
錢不離朗聲笑道:“我說為將者不能過分愛惜自己的聲名,並沒說一定要行無恥之事,潘將軍太過慮了,這等事我可做不出來。”
…………………………
錢不離與潘智超在小孤山上飲酒賞秋的時候,雄州的戰局已經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梁山鷹得知皇城再次向賓州派出了援軍。守護皇城地皇家禁衛軍已經只有六千餘人之時,做出了一個頗為瘋狂地決定。
梁山鷹明白,錢不離南征北戰立下數次大功,力挽狂瀾於不倒,是姬勝情賴以依仗的擎天柱,但錢不離對他的輕視,還有錢不離的部屬對他的冷嘲熱諷。都深深傷害了梁山鷹的自尊心。他從來沒有象痛恨錢不離一樣恨過別人,哪怕是當日因偷吃了一隻狗而被鞭打時,也沒有現在這樣痛恨,人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可以清貧一生,但一旦品嚐過富足的滋味,再回歸清貧,他會感到非常難過。梁山鷹起事之前。只是一個無權無勢地平民,好不容易在風雲際會中闖出了一片天下,深受下屬敬畏,原本非常匱乏的自尊心也跟著一起膨脹起來,他梁山鷹不再是那個人見人欺、無權無勢的平民了,誰敢侮辱傲視天下的他,他就要讓誰付出代價!
梁山鷹沒有仔細想過,錢不離為什麼要故意冷落他。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雙方面的,你擺出一種姿態,對方自然要回報你一種姿態,可惜梁山鷹只看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不公,卻沒有往深裡想過,這就是狹隘的小農意識在作怪了。此名詞並不是歧視地意思,而是確確實實的現實,歷朝歷代的農民起義如果得不到大批知識分子擁護的話,結果只能是失敗,最主要地就是核心集團的眼光太短淺了。
陳勝、吳廣起義聲勢浩大,但篡取勝利果實的卻是自己承認自己是流氓的劉邦,劉邦駕下如果沒有蕭何、張良等一眾能人智士效死命,憑他地本事並沒有登上舞臺的資格。李自成初期被剿得落花流水,直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