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潘智超勃然大怒:“我真不明白,你們都在怕什麼?”
“將軍,錢不離肯定在小孤山設下了圈套,將軍您這是自陷絕境啊!”
“你們都在怕錢不離設圈套?”潘智超掃視了一圈,見眾將紛紛點頭,遂冷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你們一個個早已被錢不離嚇破了膽!”
“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將領抗聲道。
“小孤山又不是錢不離的大營,你們緊張什麼?小孤山距離兩軍大營三十里開外,難道只有錢不離能設伏,我們就不能設伏?我們這數萬皇家禁衛軍都是擺設不成?”
“將軍是想設伏擊殺錢不離?”一個地位很高、排在左側第一位的將領又驚又喜的問道,眾將也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沒錯!錢不離能設伏,他們也可以設伏!
“馬俊龍,我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種話!”潘智超緩緩站了起來:“人無信不立!錢不離確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但是我潘智超一定要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打敗他,絕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詭計!”
“將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剛才你們說錢不離陰險狡詐、言而無信,現在你們又在勸我設伏,我不明白陰險狡詐的到底是誰!”潘智超的眼中露出笑意,而笑意中包涵了幾分譏諷。
這句話說的刻薄了點,當即就把眾將都說啞了。
“再說你們以為憑錢不離的心機,他會不提防我們麼?我如果按照你們說的做,只會徒然留下一個笑柄!”潘智超知道自己語氣過重。遂把聲音放得輕柔些:“錢不離這兩年來南征北戰。可謂戰功赫赫,其人用兵屬實詭異難防,但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言而無信的時候,你們誰知道不妨說出來,大家探討一下錢不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潘智超地雖然正好說在點子上,實際卻是沒有道理地,既然是陰謀,必會偷偷摸摸的搞小動作。皇家禁衛軍的將軍怎麼可能知道錢不離背地裡的勾當?眾將我看你、你看我,誰都不說話,半晌,一個將領說道:“錢不離派人刺殺汪將軍,就是。。就是……”
“我剛才已經說過,這件事很可能另有隱情,如果真的是錢不離策劃的。你們等不到我率軍支援,已經敗在錢不離手下了。”潘智超的目光轉向了馬俊龍:“俊龍,這幾天你沒少和天威軍交手,疾電軍、疾風軍、天翔軍的強悍你心裡有數吧?”
馬俊龍默默點了點頭。這些天大仗打不起來,小摩擦卻從來沒斷過,如果天威軍佔了便宜還好說,一旦吃了虧。就會拼死纏上來,一定要把本撈回去天威軍才會撤走,這種硬朗、兇悍地作戰風格屬實讓人頭疼。
“錢不離帳下的杜兵、鄭星朗、王瑞、任帥等人都是一時之俊傑,這些人能甘心受錢不離差遣,錢不離自有他過人之處,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是無法籠絡住這麼多俊傑的。”
“將軍說得是。”一個將領低聲接道,他這幾天也吃了點小虧。
眼見眾將反對的聲音被壓了下去,潘智超輕嘆一聲道:“而且我一定要去見錢不離。自有我的苦衷。”
馬俊龍驚訝的抬起頭:“將軍,您是因為……”
“汪泓年紀長我兩歲,我武考參加了皇家禁衛軍地時候,還不太懂事,汪泓就象是我的兄長一樣,照顧我、提攜我,沒有他就沒有我潘智超的今天!”潘智超心中一直崇拜歷史上那些男兒流血不流淚的鐵血將軍,但想起往事來,他還是不禁流露出了傷感地神色:“汪伯父對我也很好,那時家父對我很嚴厲,所以我總是藉故不回家,住到汪伯父家裡去。那一天……你們都看到了,汪旭當面頂撞我這個主將,而我卻只把他關了起來,連軍刑都免了,呵呵……,沒錯!我可以坦誠的告訴你們,我就是在徇私情。”
“將軍,您……”馬俊龍見潘智超的神色有些不對,連忙出言詢問。
“可是現在,你們讓我怎麼去見汪伯父?!”潘智超慘笑一聲:“將軍難免陣上亡!這話我知道,但怎麼也要讓父子兩人最後見上一面吧?難道讓我指著那無頭的屍體說,伯父,這就是汪泓!他地腦袋被敵人割走了,侄兒無能,沒能找回來汪大哥的全屍,至於汪旭麼……侄兒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了!”
聽了潘智超這番流露著真情的話,眾將無不羞愧的低下了頭,汪旭的事情還好說,是他咎由自取,但汪泓之死卻是全軍的恥辱!尤其是事後竟然連兇手都沒抓到,這件事已經極大的侮辱了皇家禁衛軍地尊嚴。
“所以,縱使前面是槍林箭雨,我也要去會一會錢不離!”潘智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