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傷感多情的詩句來,這次輪到她上上下下打量錢不離了,好似以前不認識錢不離一樣。
“難道你就這麼放過沈臻亮???”
“我喜歡勝情,所以我尊重勝情的選擇,如果勝情認為沈臻亮會帶給她真正的幸福。我會祝福她地。”錢不離微笑著站起來,神情無比怡淡。
“是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是一個心胸狹隘地人,沒想到你有著海一樣的心胸!”月色公爵已經被那傷感多情的詩句迷住了,判斷力明顯降低:“你放心吧,公主殿下開始還敷衍沈臻亮幾句,後來心煩了乾脆閉門不見,真是羨慕你們之間的信任!”
“信任別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會信錯了人,而我的眼光一向是很準的。”錢不離微笑道。其實他的心早就毛了,此刻才暗自鬆了口氣。聽到月色公爵一個勁地追問如果姬勝情變心了他將怎麼辦,錢不離以為那個沈臻亮和姬勝情之間的關係正逐漸加深呢,看來月色公爵是好心給自己提個醒。
錢不離之所以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少年時代的教育脫不了關係。錢家老爺子的功力可不同凡響,當年潛入日軍據點的時候,十幾個偽軍圍著他拿著通緝地圖片對照,老爺子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嘻嘻哈哈的,用老爺子的話說,越到關鍵時刻,越要保持冷靜,這樣才能抓到最好的機會扳平。
“我要去休息了。”月色公爵笑著站了起來。走到帳簾前,回過頭深深看了錢不離一眼:“很高興今天能看到您地另一面!”說完,月色公爵離開了帥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半晌,心胸如大海一般寬闊的錢不離突然轉身,對程達說道:“程達,你派人去黃石村,告訴蔣維喬,讓他做一種能讓人臉上長滿疙瘩、又不傷害身體的毒藥來!”
“遵命,大將軍!”程達答應一聲。
“我的感情雖然不純潔,但勝情地感情卻是純潔的!我怎麼能允許你在裡面興風作浪!非常非常英俊是麼……讓你變得更英俊吧!”錢不離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隨著福州勢力的增大,姬勝情就會越來越耀眼,沈臻亮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追求姬勝情的人,得想個什麼辦法了……
…………………………
初春的南嶺顯得非常安靜,偶爾響起幾聲鳥鳴,轉眼就消失在春風裡。
如果事先沒有得到情報,不管是大意還是心中充滿了警覺,都很難發現山坡上匍匐前行的上百條黑影,因為他們爬行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接近子夜的時候,楊飛俊就帶領著特種部隊展開行動,整整四個小時,他們才逐漸接近山頭鐵浪軍團地營塞。雖然方老生和王小二的部隊同樣有迷彩服,但他們的水平和錢不離親手訓練出來的特種部隊沒辦法相比,而且整座山都被燒成了禿山,迷彩服的作用並不大,關鍵要看人的耐心和謹慎。
特種部隊的前鋒不但把速度放至極慢,而且把爬過地方的碎石等物都小心的收集起來,傳給後面計程車兵,夜襲最關鍵的就是除聲,只要有一個人不慎蹬落塊碎石,都可能讓夜襲的意圖暴露出來,越接近目標就越關鍵!
楊飛俊屏住呼吸。搬開了欄路地鹿角。用手摸索著地面悄悄湊到柵欄邊,藉著縫隙向裡看去,登時就感到有幾分頭疼。營塞內有火把,裡面地佈置倒是能看得清楚,四周有四座角樓,每個角樓上都站著兩名士兵,營塞中間有一個木架,木架旁還有兩隻燃燒的火把。木架頂端有一個類似大鐵鍋一樣的東西,裡面顯然堆放著可燃物,只要被人察覺,他們把火把扔到上面,就會把警報傳出去。
楊飛俊又悄悄退了回來,等待著後面計程車兵跟上,實在不行。只能硬衝進去了,反正按照大將軍的計劃,能打得對方措手不及,不被滾木擂石所傷就算完成任務。
就在楊飛俊準備發出強攻的命令時。卻聽到角樓上響起了說話聲,原來換崗的時間到了,守在角樓上的八個士兵都走下了角樓。這些鐵浪軍團士兵都是內閣從常備軍中補充過來地,訓練的時間不長。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怕遭受襲擊,顯得非常警惕,但隨著方老生、王小二兩支軍隊撤出南嶺,他們在平靜中很快就變得馬虎起來,以自己以前的同行駐守城池的心態熬日子。
楊飛俊心頭暗喜,反手拔出了匕首叼在口中,眼見幾個哨兵都走進了兵營,大聲呼喚他們的同伴起來接崗。楊飛俊一揮手,縱身翻上柵欄跳了進去。
這個營塞中只有一伍三十個士兵,除去幾個當官的、幹雜物地,只有二十四個士兵輪流站崗,一個個都很勞累,所以輪到自己上崗時,總要千方百計賴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