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知道了,明日便下詔書,加封梁啟超為資政院總裁。”
載灃滿口答應,葉開卻道:“先不急,攝政王不是主動下詔,而應等著資政院找上門來,到時候攝政王就以君權不參政事為名,把這個擔子推給奕…劻,而奕…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他當然知道梁啟超是衝著他來的,雖然不想,但梁啟超名聲太大,卻也不敢當面拒絕,所以他最後還會把這個擔子讓回來,攝政王再推脫幾次,做出一副真心放權的姿態,這時全天下人都會體諒攝政王,最後無奈答應,這樣以來,等於實權在一點一點往回撈。”
既然是遊戲,不給奕劻製造點麻煩,怎麼也說不過去,這場遊戲性質的角色扮演,他們兩個還得認真的演下去。
“哈哈,奕…劻既不想,也不敢,等他無可奈何之時,就會想到本王了,賚臣的法子妙啊。”
載灃一拍手,歡喜雀躍的點頭道。
“有了《內閣官制》,資政院,和無軍權這三大掣肘,奕…劻這內閣總理必然會當得不順心,攝政王可以數著日子等奕…劻倒臺的那一天。”葉開沉聲道,他為載灃畫了一張天大的餅,供他充飢。
“有賚臣在,本王何愁大權不復歸來!”載灃笑道,“賚臣,你果然沒讓本王失望,奕…劻如果倒臺,這新任內閣總理就是你良賚臣了,到時候,君臣共治天下,何嘗不是一段佳話。”
載灃沉浸在葉開繪製的藍圖中不能自拔,他自認為慧眼識英才,發現了帝國的挽救者,卻不知一火苗已經在帝國內部漸漸燃起,在遙遠的東南,一場無形的泡沫,正在侵蝕帝國最後的命脈。
“攝政王,良弼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載灃笑道:“賚臣你說,在本王面前,你可以隨便說。”
“臣要離京一段日子,今天來就是想攝政王告別的。”
葉開低頭道,載灃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這個時候,正是關鍵時刻,葉開的告別無異於晴天霹靂。
“離京?為何要離京?”
“出任兩江總督。”葉開回答道:“前陣子資政院大亂時,江南諮議局彈劾總督張人駿擅權,奕…劻為了討好資政院,下令將張人駿革職,兩江總督正好空缺了出來。”
“這麼說,賚臣你要去江寧?”載灃不解的說道,“京畿這麼多空缺,什麼非要到哪裡去?”
為什麼?這個問題著實難煞了葉開,難道要說上海金融危機,即將重創全國這樣的話,葉開當然不能告訴載灃實情,只能含含糊糊的說道:“良弼現在無官無職,要幫助攝政王奪回大位,必然要重啟仕途,攝政王也知道,奕…劻一項猜忌臣,京畿重地,他絕對不會讓良弼久待,也不會委以重任,所以選來選去,也只好去江南了。”
載灃陷入了沉思,一方面葉開說的確實有理,要為自己爭權,手中沒有必要的資本是不能的,所以去是必須的,但另一發面,葉開這麼一走,身邊就沒了個出主意的人,要是遇上什麼緊急大事,自己大權旁落,就難免孤立無援。
“賚臣你這一走,本王身邊可就連個知心人都沒有了。”載灃嘆了一口氣,隨即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若是天有不測,恐怕。。。。”
“攝政王不用擔心,臣已經為攝政王謀劃好了。”
彷彿提前明白載灃的心思一般,葉開緩緩說道:“禁衛軍總兵官哈漢章,代理軍資使舒清阿,這兩人都是一等一的忠臣,有什麼事,攝政王直接找他們就好了。”
載灃欲言又止,葉開接著寬心道:“攝政王要謹記,禁衛軍是攝政王最大的依仗,京城有禁衛軍四萬將士在,可保攝政王、嫡福晉,阿哥們,進退無憂,江山永固,也讓那些心懷不軌的賊子們徹底斷了念想。”
江山永固,是啊,載灃組建禁衛軍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想到這,他的內心徹底平靜了下來。
“賚臣,你儘管放心去吧,本王也非毫無見識之人,臣若忠,君必信,本王相信賚臣囑咐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忠臣。”
“臣保證,等臣回來的時候,必竭盡全力迎君迴鑾,這大政還是攝政王的!”葉開拱手,堅定地說道。
“好!本王就坐鎮京城,好好等著賚臣歸來,我倒要看奕…劻那幫亂出賊子能把本王怎麼著?”
載灃笑道,面容凜然。
“攝政王,臣縱觀東西洋各國政治,經濟,人文,軍事發展之路,草擬的一份《興國方略》,一點愚見,攝政王閒暇無事的時候可以拿來讀讀。”
葉開從身上取出了一本小冊子,順手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