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看不到邊際,還是因為這是一個圓形的巨大建築,邊際不知在何處隱去了,而周圍所有的建築都不及“這堵牆”的一半高……
三人坐著升降梯到達了塔頂,出來後發現已經踏上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平臺,平臺披著一面更加巨大的穹頂,周圍則砌著透明的水晶牆,這就正好形成了一個不小的碟形空間,裡面橫著一排排舒適的軟座,這裡就是候舟大廳了。
呂白跟著其餘兩人先是走到了一塊大牌子前,上面繪著正南碼頭到達城中各個碼頭的線路和對應的飛舟編號,幷州城的碼頭多達上百個,所以那些路線交織起來初看還有些複雜。可是沒想到三人看不多時,很快就發現三號舟正巧是從正南碼頭飛往城中鬥技場的,當下就走向了對應的引道……
如果說首次乘坐飛舟俯瞰幷州城的繁華會給人帶來無比的震撼,那麼第一次進入鬥技場就能觀看決賽則足以使人從那震撼中掙脫,放下他生平對於殺戮的所有矜持,為場上兩個將殺戮技巧發揮到極致的鬥技者攥緊拳頭大聲吶喊,彷彿自身的力量也會隨著拳心的汗水和肺部壓出的吶喊傳遞給場中自己看好的鬥技者。
“上啊!左砍!幹掉那個卑鄙的傢伙!我可買了你贏!”一個有著鬥迷外加賭徒身份的肥胖男子衝著場中躲在三門盾中綽號“左砍”的鬥技者大喊,這人為了突出自己竟然站到了座位上。
“飛劍金!別急!耗死他個蠻貨!”那肥胖男子右邊不遠處突然又有一個人站在座位上支援起正懸停在空中的另一個鬥技者——“飛劍金”。
“白痴!覺者的體力可遠比一個小道士的真氣能耗!不知道誰耗死誰啊?真白痴!”左邊的肥胖男子顯然很討厭有人公然支援飛劍金。
“你這隻豬說誰呢?!跟飛劍金相比左砍算個……”右邊的人正回擊那個罵他“白痴”的胖子,卻發現對方已經向自己撲來……
最為鬱悶的卻是站在他們身後作畫的張慶豐。
此時,看臺上已經擠滿了人,雖然每個人都是對號入座,可是比賽開始沒多久就沒有一個人甘願坐著了,就連旁邊維持秩序的鬥技場護衛也習以為常,他們知道與其不厭其煩地強迫那些觀眾坐下,倒不如跟觀眾一起站著觀看比賽,吶喊助威。
張慶豐個子本就沒有成年人高,跟下一層看臺觀眾的高度勉強形成水平,現在前面又有兩個人站在了座位上,讓他看起比賽來更加吃力,根本無法作畫。
好在那兩個人正要發生爭執的時候被旁邊的護衛拉開了,同時每人被警告一次,如果再發生爭端就只能被“請“出鬥技場了,兩人才終於消停。
那些鬥技場專職護衛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九州能長存的機構無論是五常居還是鬥技場哪怕就是大庸王朝都要懂得“規矩”二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好比鬥技場,一旦發生流氓鬥毆事件,那麼每次都會有幾個發動騷動的主謀死在鬥技場護衛的鎮壓之下,這種事情也就越來越少了……
左砍和飛劍金此時正僵持在場中,左砍是一個準備步入蓄境的初覺,而飛劍金的修為也徘徊在道人頂端與散人之間,可謂是勢均力敵。
呂白三人趕入賽場的時候決賽才剛剛開始,當時飛劍金正手持一把灌注了金行真氣的法劍與右手持盾左手揮刀的左砍鬥在一處。
左砍被一個煉氣的道人持劍近刺頗為吃驚,雖然聽他的訓練師說過道人有這種戰法,但還是被這突兀打亂了陣腳。
那飛劍金腳下並無飛行法器,而是身披金屬性飛甲。
飛甲,曾是鬥技場的獨創,其實也是護甲型法器,卻不是用來保護穿戴者的身體,而是被穿戴者當成另一種形式的飛行法器。
較之傳統的飛行法器,飛甲更容易保持平衡,同時也不用一直踩在上面,限制穿戴者的肢體動作。但飛甲較之腳踩式飛行法器也更為的消耗真氣,所以上面多鑲嵌著具有增幅作用的靈玉。
可是,附有靈玉的法器對於道人來說卻極難掌握,一般都是到了散人級才會更為廣泛的使用靈玉,例如張一玄與蕭夜老怪的胖娃娃分身相鬥時,就曾將兩顆木玉嵌在七星招搖輪之中,還將一顆火玉由木飛鳥帶到空中,這都是以張一玄散人後期那強大的真氣作為支撐的。
只有當自身的真氣純度足以壓制住那些靈玉中的外氣,才能很好地對這些外氣進行利用,使附帶著靈玉的法器真正為己所用。
所謂“外氣”就是指一切未經系統煉氣法門採煉過的外界真氣,同時又與自己產生了互動,是一種統稱,例如靈丹和靈玉里面的靈氣就是一種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