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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都沒用……”

“……如果……如果大共工聽先生的話去白鹿原就好了,也許我們會有救的……”那個模樣醜陋得有點恐怖的年輕隨從輕聲附和道。

“嗯?你……剛才說什麼?!”一聽這話,共工有如溺水的瞬間捉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驚疑地看著他,問道:“前面就是白鹿原,如何就有救了?難不成這白鹿原還有玄機不成?!”

面相醜陋的隨從看著腳尖,對於共工的問話顯得有些驚惶,想了很久才囁囁說道:“我……我聽先生說,白鹿原有一處人家,如果遇到困難可以以大共工的名義直接去找他……如果這裡是白鹿原,也許我們向前走,就能找到那戶人家……”

“先生真的這麼說?!”

面相醜陋的隨從從共工的問話中得到肯定的表態,趕緊回答道:“是的!”

短短的幾句話,共工幾近乾涸的枯井又提起一桶精神,笑道:“上天可真會和我們開玩笑,走!”他說道。

眾人一腳深一腳淺地扶著共工向前邁去,蹬上一座山丘,山丘下面就是一馬平川,他們極目望去,前面似乎有幾個白點在移動,彷彿就是剛才帶他們走出黑森林的白鹿,白鹿的旁邊不遠隱約是一座覆蓋著白雪的大屋,從嫋嫋升起的青煙可以斷定一定有人居住在那裡!

眾人喜出望外,放開扶著共工的手連滾帶爬地向前衝去,只有剛才說話的年輕人依然站在共工背後……

“你怎麼還站著啊,快去啊,我一個人可以過去的!”共工很高興,第一次這樣寬容地對待他的下屬,或許,那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又也許經歷這麼一劫,他對什麼都看開了。

“我……”醜陋的隨從臉上泛出一絲潮紅,說道:“還是跟您一起過去吧,反正已經到了,大共工,您小心滑……”

“嗯,忠心可嘉!那就一起過去吧!”共工把手遞了過去,讓年輕人扶著。忽然,他的記憶中閃過一個影象,呆呆地,他看了看眼面前這個面目醜陋的年輕人,喃喃自語道:“哎呀,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是誰來著……”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我,都記不起來了,不過你的長輩我肯定見過!”他用力拍著年輕人的肩膀,笑聲開始變得爽朗起來。

“是的,您一定見過!”年輕人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共工差點都聽不見。

“誰啊?”共工問道:“等等等等,先說你叫什麼,我猜猜看!”

“我、我沒有名字……蒼先生一直叫我老二……”年輕人抬起頭,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在那瞬間蹦出淚花,變得通紅。他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量按捺著內心的激動和不安,聲音也顯得有點發抖:“您再想想,想想……”

出奇大的力道從共工的手臂上傳來,捏得他隱隱生痛。他趕緊拂袖掙脫,後退一步,靈光在那瞬間一閃,他驚異地看著他,他的確記得這個面相醜陋的年輕人,當年在涇渭草原與少典一戰,被少典一槍挑下馬來,就是他,這個當時不到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奮不顧身衝上前去救他的,如果不是少典看著他身上趴在他的身上,他這個大共工恐怕頃刻間就會壽終正寢。前年好像還有一次,那次大河發過一次大水,河堤南壩被沖垮,自己被捲進旋渦,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印象中好象也是這個年輕人捨命跳進水裡把他撈起來……還有……他低頭看著這年輕人腰間的刺錐,黑色的刺錐!

這是他送給蒼裕先生的,怎麼到了他的手裡?難道他就是蒼裕先生所說的——黑暗中的保護神?這幾年時時刻刻在暗中保護著他的就是這個面相極其醜陋的傢伙?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這幾年間屢屢有他的敵對者被刺穿咽喉死於非命,看來也是這年輕人的傑作!只是,這個時候他並不知曉這個年輕人就是當晚在有熊窺視著他和榆罔的那雙眼睛!

“原來是你……你救過我的!”共工乾笑幾聲說道。

年輕人猛地抬起頭,失望地看著他道:“原來大共工不記得了……原以為您應該記得我母親……”

共工有些錯愕,聽他聲音突然間變得嘶啞,又見他滿臉淚痕,本來就不敢恭維的臉扭曲起來變得更加猙獰恐怖,心下又想,老子有過那麼許多女人,哪有一個象眼前這個小子這麼醜陋,大不了是哪個故人之子或者死去的將佐的親人……見他又逼近一步,大首領的尊嚴馬上起作用,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一手指著醜陋的隨從,一手按住自己的刺錐。

那年輕人見共工勃然變色,凌厲的眼神頓時露出怯意,那張扭曲的臉也緩和下來,緩緩跪倒雪地上,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