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梅林是一個很果斷的人,如果誰與他有了緣盡份了之事,就絕沒有迴旋的餘地。
祖治朝開始更加繁忙地工作。
他從一校友處得知,曾同室的江蘇籍的上鋪兄弟,在南京創辦了一份很成功的《江蘇大河報》,發行量如同《北京晚報》一樣。那位同學大學畢業就返鄉創業,如今事業蒸蒸日上,在同學們當中已稱得上成功人士。而自己出國幾年雖學了不少洋文,但不管怎樣,搞中國的文化,還是要入鄉隨俗。於是,他決定前去拜訪和考察,一方面敘舊散心,另一方面也為自己的事業發展尋找一些突破口。想好了,就立即起身。他給蘇苗青說了自己的想法並交代了一些社裡的工作,讓她隨時彙報。
感情穩定的蘇苗青,一直為處於單身的顧鄉尋思著她的感情歸宿,合計著哪天幫她介紹個男朋友,沒想到,人家自個遇上了。
祖治朝與顧鄉的邂逅,就是在這次出差途中。
顧鄉做工作一絲不苟,為人也謙遜謹慎,被評為“先進工作者”的她將代表他們“都市博覽報社”去南京新聞工作者協會參加一個“聯誼評論會”的大型活動。於是,剛好在同一時間,她與祖治朝登上了同一架飛機。
這是顧鄉有生以來第一次坐飛機,她興奮得頭天晚上一宿未眠。
深夜十二點的時候,輾轉難眠的她給蘇苗青打了電話。兩個人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是三天兩頭通電話,各自“彙報”。在蘇苗青心裡,真正的朋友,就是那個不管你們相距多遠,可以在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她,訴說自己喜怒哀樂的人。因此,她對顧鄉半夜來電一點也不吃驚。
在蘇苗青看來:友誼無須甜言蜜語,想著就行;朋友無須常掛嘴邊,心通就行。在她們天南海北地亂侃一通,掛了電話之後,蘇苗青突然想起祖社長好像也是明天上午去江蘇,會不會他們同一個航班呢?如果他們相識了,一聊準能聊到一起。可是機艙又大人又多,他們怎麼能剛好坐一起,怎麼能認識呢?
真巧啊,顧鄉與祖治朝就是號挨著號。航班的頭等艙沒票了,為了趕時間,祖治朝就坐進了經濟艙。
一切離奇的、不可思議的、尋常的或偶然的事情,在每個人的人生軌道上面,正在成為過去式、正在進行時、或將來進行時。
一轉眼半年過去了,所有的驚心動魄都歸於平淡。
國花只知道蘇苗青在工作之餘與一個男人談戀愛,但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梅林。她更熱衷於迪廳和酒吧,神出鬼沒地換男友如換衣服,蘇苗青起初還數落她幾句,但無濟於事,也漸漸的懶得說了。
直到三月十九日,蘇苗青生日的那一天,國花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梅林提前一天送給蘇苗青的生日禮物,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個高20厘米、相貌如蘇苗青模樣的鬃人,穿著雪白的紗裙,腰間繫著,打著蝴蝶結的紅色腰帶,腰帶上,用黃色的水彩筆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字,外面用一個玻璃器皿罩著,鬃人托盤的底部被梅林自行安裝了一個音樂系統,用手一拍,便會發出“祝你生日快樂”的歡快樂曲;用小棍一敲,鬃人還會像只雪蝴蝶在盤子上翩翩起舞。蘇苗青對這個生日禮物愛不釋手,她明白梅林費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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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的古典 第四章(20)
當國花發現桌上的東西時,眼睜得不能再大了,眉毛也擰在了一起,那鬃人是那麼的令她感到親切與憎惡,嗯?原本如此!
“你比我厲害,他竟能為你量身定做,以前我主動要求,也不曾送我一個他的寶貝,你的一個生日就打敗了我所有的努力和用心良苦。”國花的聲音有些啞。
“原來,你和梅林有來往,我從沒聽你說起過,他也從未在我面前提起你。”蘇苗青若有所思。
“我真心喜歡的人,是絕不會告訴你的,除非等結婚四年後。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我感情上的天敵。我也一直暗中祈禱,別讓你們有碰面的機會。誰知,你們早已戀開了。他不在你面前提起我,是他心中一定有鬼。”國花醋意大發,她恨不得把梅林曾親密地幫她吹手指的事都繪聲繪色地講出來。
蘇苗青心想:梅林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花心男人,也沒見他和國花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即使有交往也不足為怪,梅剛以前的女友就是她嘛!彼此熟識也純屬正常。國花剛才的出言不遜,也一定是在開玩笑,那可是她的特長。想到這,她也沒在意國花又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她得換件漂亮衣服,今天下午,梅林親自下廚要為她大顯身手。更令她興奮的是,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