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透給您的訊息?”
胡姨娘抿了抿唇,嘆氣道,“倒也沒什麼訊息。可我那汙糟出身不是秘密,我又不得三爺待見。只盼著三爺能瞧在紛姐兒的份兒,給我些臉面罷。”
李綰笑道:“嗐,我當是怎麼回事兒呢,合著還是您自己瞎想!爹爹沒透給我口風,我並不知份位會如何擬定。但您若是信我,便別煩憂了。爹念舊情,都是跟他多年的女人,誰也不會虧待了,這點是一定的。”
胡姨娘這才見了笑模樣,“我不信姐兒信誰?吃了這劑定心丸子,可算是能睡安穩覺啦!”
“那煩您再與裴姨娘唸叨一句,她上午來找我,約莫也是憂心這事兒,當時我也沒猜出來,倒讓她白走了一趟。”
“哎喲,我那傻妹子!姐兒莫管了,我去勸她。”
雖裴氏上午沒說,可李綰這時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父親這些年沒再添子嗣,一是因為心力放在了謀劃大事上。二也是因為壽光縣主盯著,未進新人。
如今卻不同了,男人榮登大寶成了九五之尊,他後院的女人們卻都不再年輕。裴姨娘被那杜甄害得無兒無女,將來後宮充裕起來,她又年華不再,能靠什麼傍身?
她能指望的,唯有份位二字。只有爹爹肯給她高位,才無人敢欺她膝下空虛。所以那唯唯諾諾的膽小女子,才壯著膽子,來她這琳琅館走了一遭,未想還是沒敢問出口。
這廂兩位姨娘憂心忡忡,睡不好覺,可不知主母吳氏也是如此。
要說吳氏是李昭的原配嫡妻,那中宮娘娘的位置非她莫屬,名正言順的事兒她有什麼可煩憂?可吳氏還真是不安極了。
坐在婆婆的鳳寧宮中,愁眉苦臉,一副懨懨的模樣。
老太太氣得直拍她後背,“你喪個臉作甚?如今還有什麼不稱意的?”
“哎呦,娘!您是高興了,如今連那清河崔家的嫡系都要進京來賀您!可我這心裡頭是打鼓呢!”
提起這事兒